我废话,要做就快点,我要走了,过时不候。”
谢玉折愣了愣,他笑了声,然后点头说:“师尊,其实弟子能就这样离开,但有从生咒在,弟子怕影响到你的身体。就一小会儿,师尊。我去泡个冷水澡,然后……”
柳闲背对着他,丝毫不敢回头。他坐下来,扶着桌子,面色已经潮红到不正常,恨不得拿水泥把谢玉折这张丝毫不懂得害臊的嘴封住。他脑袋昏的不行,开口时还会不小心泄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只能用力地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连怒斥的声音都虚弱了不少:“我不想听你要做什么!!!”
谢玉折终于走了,临走时还很不放心地留下一句:“师尊,一定要等我,一起去鬼域。”
“快滚吧。”
……
处理好一切后,谢玉折换了身新衣服,心情明媚地从房里出来,却不见柳闲的人影。
“师尊?”他扬声唤道。
柳闲有磅礴的修为傍身,若他仍在此地,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声音。
但无人回应。
他敲响了柳闲的房门,没人为他开门,隔着一堵墙,他都能感受到里头的死寂。
谢玉折有片刻曲了脊背,侧脸隐入阴影里,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周身的气压沉寂得让人喘不过气。他指着先前的雅座,问小二:“午时坐在那里的人去哪儿了?”
先前看着还很友善的人,怎么突然这么吓人了。小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您说的是和您同行的那位年轻公子吗?我看他好像有些身体不适,回自己房里去了。”
“多谢。”谢玉折转身就走。
“师尊,你在里面吗。”他好似陈述地问。
再度立在房门口,谢玉折再度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听到想听的声音,这里头好似连呼吸声都没有。
长剑在腰间不停震颤,他轻轻拍了拍,安抚性地说了声“我们能找到他”,垂落的手心却已经无意识紧握,根根青筋明显。
“弟子进来了。”
说罢后,他把手放在门栓上,轻轻一拧,便打开了天字号用仙法严格加固过的房门。
装潢精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床上的被褥凌乱摆着,柳闲的外袍也被随意地扔在一旁,仿佛他才从床上醒来。谢玉折把手伸进被窝里,的确留有余温。桌上的茶壶仍温热适口,杯盏边沿还有未干的水渍,房里有淡淡的梅花香,一切新鲜的痕迹都说明,柳闲前不久还在这里。
可床边没有他的鞋履,杯中茶只喝了一半,柳闲似乎已经很着急地离开了。
不可能。
师尊一定念着和我一起走,他不会丢下我,谢玉折对自己催眠。
怀揣着这个信念,他静下心来,闭上眼,无形的灵识如细密蛛丝朝四周蔓延。
他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房里每一处,每一处的正常都让他的心更跌落冰点。
用灵识探查又危险又耗力,半炷香后谢玉折已经满面苍白,分不清究竟是气力消耗殆尽,还是过于绝望,他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中。
柳闲不会丢下我。
他不会丢下我吗?
可他已经离开过我一次,他一直很狠心。
谢玉折的大脑里疼痛剧烈地就好像要裂开,他缓了探查,腾出手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师尊,弟子无能,总是找不到你。
他坐下来,看到床上还剩了件柳闲的外袍,想把它叠好收进芥子袋里,可衣角却被床下的物件勾住,为了不损坏柳闲的衣裳,他轻轻地挪动了整张床。
然后他发现,这下面竟然有个还没来得及消失的被法术刻意掩盖过的阵眼!
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