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着,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了。
那时,江行暗暗发誓,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妹妹。
不让她受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儿。
一点点的人,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江行伸了一只手,隔着饭桌轻轻捏了捏江舟摇的脸,道: “我很喜欢。谢谢阿摇和阿年。”
被捏脸的感觉实在不算好,江舟摇刚想炸毛,又想起今日是江行生辰,好容易忍住,没拆台让他不要捏。
好在江行只是心血来潮试试手感,只捏了一下,便又缩回去了。
回头却看到了江年期待的眼神。
江行: “……”
捏脸这种事情,怎么还有上赶着的……
但孩子难得表露出一点儿请求,江行同样捏了捏江年的脸,还调侃一句: “吃胖了?”
江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拾掇了残局,又收了礼物,今晚江行懒得折腾,顺便在西园住下。夜间还算安宁,就是时鸣递礼物时,不忘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时鸣语气有点委屈了: “哥哥,你忘了我的。”
方才席间与时鸣同座,确实没有再捏别人的脸了。江行无奈叹气: “你怎么同他们一样。”
说是这样说,手却很诚实地捏上了时鸣的脸。
也不怪江行。时鸣的脸细滑,绸缎一般,又不是一味精瘦,脸上一点饱满的软肉,就够江行来回揉搓,怎么都不腻歪。
最最重要的是,捏阿摇,阿摇会生气;捏阿年,江行总觉得有些怪;可是捏阿鸣呢?阿鸣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任他捏。
时鸣这次却没有任他捏,捏了一会儿,反而拉开他的手,强势地把礼物塞他怀中: “看看。”
江行接了礼物,只觉沉甸甸一盒,不知是什么。他本想过会儿趁阿鸣不在的时候拆,却不曾想时鸣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江行只好顶着这样的目光,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沉甸甸恐怕只是盒子重量,怕江行猜出来而故意为之。盒子里,安安静静放了一枚精致的同心锁。这同心锁不比寻常的金银材质,也不是玉,竟然是罕见的淡色水晶。
这块水晶无一丝杂质,轻盈透亮,即使放在后世也价值不菲。
同心锁整个儿只有一个指节大小,想来搜寻到这么完美的水晶已是困难,再没办法做大了。
透指的水晶经了一遭灯光的折射,在烛下显出流光溢彩的光泽来。
江行一下子看得呆了。
刻刀刻出来的沟壑上,盛的满满的,全是昏黄色的光。图案乍看精致,完美无瑕;但江行略懂绘画,一看这些纹路虽好,却像是初学者的手笔,尚且笨拙,不够利落。
江行心想,若阿鸣要给他送礼,必是找最好的工匠来刻,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同心锁,乃是阿鸣亲自捉刀,一笔一画刻给他的。
……可阿鸣根本不会绘画。
这家伙,难不成背着他去现学的吗?那得吃多少苦啊?
江行一想到这个,忧思大过欣喜,捉过时鸣的手细细查看。
时鸣略微失望: “哥哥?你……你不喜欢吗?”
江行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又摸到时鸣指腹上一处不易察觉的薄茧,不免自责: “我很喜欢。但这类东西交给匠人去刻便是,怎么劳动你亲自去学?下了不少功夫吧,茧子疼不疼?”
时鸣知道自己瞒不过江行的眼睛,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瞒。
时鸣伸出手,不甚在意地说: “都成茧子了,怎么会疼?我想着,太过贵重的东西,说不定要给你带来麻烦。太过便宜的,又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