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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这样我们哪天分别了,看着它,你也能表一下思念呀。”

时鸣莞尔: “好吧。可是,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们恰如之前那般,互通音信不就行了。怎么,那只肥鸽总不会被你炖了吧?”

江行看他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也跟着心情好起来,道: “鸽子没炖,就是太肥了,飞不动。我给养起来了。”

逛了一圈,江行自作主张买了一大堆东西,见时鸣心情变好,他总算献宝似的拿了几样蜜饯果脯,塞时鸣嘴里,笑眯眯问: “甜不甜?”

时鸣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块,又不吃了,敷衍似的答: “甜甜甜。”

两人坐在春风里,这时候江行才敢问: “今日在宫中……”

恰巧此时时鸣也说: “我有话告诉……”

两句话在空中撞了个人仰马翻,目光交叠在一块儿,他们又不约而同说: “你先……”

太默契有时候不是好事。电光石火间,时鸣占据上风,道: “我先来。你不是想知道我用的什么妙计吗?”

江行还真不知道: “想不出来。你有什么锦囊妙计,能让陛下回心转意?”

毕竟给时鸣说亲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提过。之前是时鸣机灵,外加承元帝只是试探,想着再留几年,没真的动心思。

如今太后眼看就不行了,再留也要拖成大龄。陛下这才把几个皇子的婚事都提上日程 一是冲喜,二是,确实到时候了。

这次陛下心意已决,李琚和师兄的婚事都已经定了,独独时鸣有本事逃避,江行确实想不通这是怎么办到的。

时鸣故作轻松: “我把我母亲搬出来了。”

他语调是轻松的,可轻颤的手指做不了假。那阵颤意通过两人相接的手指,很快传遍了江行的四肢百骸,让江行的心忍不住也颤起来。

江行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鸣又说: “他口中的我的母亲,很恣意。他说,她下辈子做个小将军正合适。”

江行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道: “没事的。她……她不会怪你。做母亲的,哪有不想让自己孩子开心快乐的呢?不用自责。”

“我有时候想,”时鸣叹息, “他对我母亲,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看不透他。”

这还是时鸣头一次说看不透某个人。江行腹诽不愧是父子吗,就连谋算都是一等一地旗鼓相当。

江行试探道: “我愚钝,你不若代入……代入那位,想象一下,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倘若是你所爱之人被抢走,你会如何想、如何做呢?

时鸣想了想,蓦地笑了。

江行不解: “你笑什么?”

他的提议也没有这么好笑吧……

时鸣笑意愈深,促狭道: “我还实在想不出来,你被抢走之后,给我生了个孩子当弟弟的场景。”

江行脸黑了: “我不会生小孩。”

时鸣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是是是,你不会。”

江行任他笑了许久,等他笑够了,才无奈道: “……好啦。不伤心了?”

时鸣“嗯”了一声,道: “不伤心了。逝者已矣,我虽想念,却无可奈何。大不了等百年之后,我自己下去向她请罪。至于旁的,往后再说吧。我好爱你呀。”

话锋转得突如其来,任谁来了都得反应一会儿。江行哽住: “……我也爱你。”

两人逛完了街,肩并肩往回走。这会儿影子被拉得很长,风乍起,衣衫翩舞间,两人的影子相交相错,似一片分不开的丝绸,一根根地织在一起,竟有了些相濡以沫的味道。

江行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次时鸣用的字眼是“爱”,而非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