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2 / 33)

炸了,强压怒意道: “家妹一切都好,不劳滕大人关心。”

滕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呦,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问令妹了。这里,我还得恭喜小江大人调任御史台呀。”

江行觉得他没安好心,皮笑肉不笑道: “不过偶然得了陛下青眼,哪里比得上滕大人您资历丰富。臣自愧不如。”

老奸巨猾的狐狸。呸。

滕溪意味深长道: “小江大人,你要知道,我们为官之人,有时呢,要学会与世浮沉。”

“用舍由时,行藏在我。”江行不卑不亢答, “如何为官,我的几位老师,早已与我耳提面命过。”

用不着你这个老狐狸提醒。

滕溪转了一下绿扳指,眯着眼睛道: “不愧是柳大儒的学生,当真有名士风范。”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滕溪渐渐走远了。

江行维持不住假笑,脸马上垮了下来-

江行在王府等了许久,等到日上三竿,快到午饭的点儿了,时鸣才回来。

他一回来,江行就捏着人的手腕,笑问: “阿鸣难道没有要和我说的事情吗?”

江行明明在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时鸣被他逼到墙角,手腕被制住,根本挣不开。

时鸣只能叹气: “你想问什么。”

江行死死盯着他: “我刻出来的印章图案,和时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益州?那个图案,究竟有什么含义?你在做什么?”

时鸣道: “你真的想知道?”

“为什么你要瞒着我,”江行不解, “之前是身世,后来是先生的死,再后来,就连印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同我说。那方印明明是我刻的,不是吗?”

“我理解你,我也尊重你的秘密。但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傻子,我不希望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藏着的那些事。旁人能知道,却为什么偏偏不能告诉我,我们明明是最亲的人。”

时鸣没有回答,反道: “就因为我们是最亲的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江行: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时鸣眼神移到被箍住的手腕上,语气冷淡: “没有为什么。放手,我不说第二次。”

江行一如既往: “我不放。”

时鸣却高声喊: “来人!”

几个暗卫很快出现在江行背后,齐齐行礼: “殿下。”

“把小江大人送回江府,冷静冷静。”

时鸣眼睛紧盯着江行,话是对暗卫说的,命令下得既快又坚决。

江行卸了力道,不可置信: “你赶我走?”

他松了手,深吸一口气,确认一般: “你真的赶我走?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为什么?你哪怕编一个理由给我呢?”

江行心想,只要他敢编,我就敢信。

可时鸣只是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没有再理他的意思。

暗卫七手八脚地要上去拉江行。江行甩开暗卫,红了眼睛问: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暗卫很为难: “殿下……”

时鸣很糟心,挥了挥手,让暗卫又退下了。

“凭什么?”

江行声音颤抖,明明是失望至极的质问,声音却放得很轻,似一片羽毛一般扫过时鸣的心,听起来又竟如千斤重, “你总是这样,永远藏着掖着,一点儿秘密不肯说。你防备任何人,我以为我会是特殊的。不是吗?”

尾音很抖,险些维持不住体面,听得时鸣心也一抖。

江行自嘲道: “原来我在你眼里在你心里,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那你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为了伪装,你居然不惜做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