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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进尺: “不辛苦。昨晚才辛苦呢。我今天早上都没起来。”

江行想起昨晚。到最后,阿鸣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只能抓着他的手腕一句一句求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江行本来只想哄骗他叫声夫君来听听,没想到这家伙一会儿“檀郎”,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又是“相公”,颠三倒四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更荤的也有,声音小钩子一样,软得能掐出水。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对,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反而被惹得更兴奋了,不知疲倦地又来了好几次。

江行闹了个大红脸,倒打一耙道: “知道今天有正事,昨晚还来撩拨我?”

“这不是终于能看见,太激动嘛。”

时鸣促狭道: “再说了,你明明很喜欢,不然也不会缠着我一次又一次。不是吗?”

阿鸣实在伶牙俐齿,江行招架不住,说不过他。

而且,他确实很喜欢。

江行轻咳一声,道: “好了。不像话。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闹了这么一通,饭肯定没心思吃。时鸣乖乖走到床边趴好,抱怨道: “好疼啊。快给我揉揉。”

江行借机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小骗子,让你骗人。”

时鸣“嘶”了一声,又笑: “你现在可是状元郎了。”

江行语调上扬: “你不是心心念念让我考个探花么,我让你失望喽?”

“哎呀。”时鸣道, “我确实想让你当探花呀。可惜哥哥你才高八斗,皇兄很赏识你呢。”

说起这个,江行略带愁容: “若陛下知道你我有一腿,怕要把我宰了。”

时鸣叹气: “怎么会把你宰了呢?你可是经世之才。要宰也是宰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皇……弟弟。”

江行想起殿试时,承元帝身边还坐了一位青年。听那些进士说,似乎是太子殿下。

江行于是道: “那位太子瞧着同你差不多大。可你们一个是皇弟,一个是皇子,先帝还真是……”

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

时鸣默了默,轻嗤道: “那个老东西,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是不要提他。”

江行吓死了:他只是随口调侃几句,不想阿鸣说得这么直接。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那可怎么办?

他捂住时鸣的嘴: “慎言。”

时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看着江行触电一般缩回去,时鸣心情很好,道: “不说他。太子嘛……太子是个奇人。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行对他卖关子的行为见怪不怪,无奈道: “好吧。”-

琼林宴。

时人爱在头上簪花。江行穿上了状元红袍,又簪了好几朵花,真是好不喜庆。

橘绿甚至在他头上站了站,大叫: “花!花!”

然后在花上面拉了一坨。

……还好没有沾到头发上。江行只得把那朵花换掉,重新簪一朵。

琼林宴推杯换盏,除了新科进士外,一些皇室宗亲自然也参加了。

江行是状元,坐次靠前一些,离阿鸣也近,两人甚至能在席下偷偷牵手。

时鸣今日蒙眼的布看着厚,实则透,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没办法,出门在外,还是当瞎子比较轻松。

再说了,一下子眼睛变好,到时候惹来麻烦怎么办?他怎么解释呢?不好解释。

更深层次的原因却不是这个。承元帝待他好,宠溺他,完全因为他是一个瞎子,再怎么聪慧,对皇位没有丝毫威胁,也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

就跟养个小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