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半是挖苦:“你要有这心,不如床上卖力一点!”
“咕咚!”
曲桥边装饰的小玉鼎被邵莱不小心撞如池中,他刚送黄左相回来,立刻察觉到时候不太对。
面对两个不善的目光,他连连摆手:“哎呀,奴婢想到厨房那边还有事得过去一趟,这就叫其他人来伺候!”
想开溜,白知饮跑的比他快,白皙的后脖颈和发丝间露出的半只耳朵红得发紫-
兵部在东郊马场补齐了要送往东海折冲府的一千五百匹马,双方出了货讫两清的公凭,上头的钱数是按每匹一百五十两算的,共计十三万五千两,但其实云听尘只收了六万两,其余的全进了丘途的口袋。
这日晚饭过后,丘夫人守在丘途身旁,温声软语:“相公,那么些银子,怎么不换成银票或者金子?”
丘途斥道:“你懂什么?”
丘夫人掩住口,不满地“哼”了一声。
丘途忙哄:“哎呀,那些银子是国库中拨出来的,上面烙着天家的印记,除了官府在册的柜坊没人敢收,我哪敢拿出去?等过了这阵子,得找人重新熔铸!”
丘夫人恍然大悟,夫妻二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脸。
这时,门房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了院。
“不好了,尚书,夫人,骁骑卫来搜查我们的宅子,已经冲进来了!”
“什么!”
外头已经嚷嚷起来了,丘途“腾”地站起来,大步就朝外走,丘夫人小碎步跟在后头一路小跑。
“相公,怎么回事啊!”
“这个柳伍,想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到了门前,果真看到柳伍正吆喝着指挥手下前往府宅各处,仆人们都瑟缩在墙边,不敢阻拦。
“柳将军!”
“丘尚书,末将奉皇命而来,得罪了!”柳伍抱拳迎上,朝侧后方使了个眼色。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丘途看到了新上任不久的御史中丞黄孝昀,登时冒出冷汗。
他怕的不是黄孝昀,而是他背后的黄淼。
事到如今,他只能故作镇定:“柳将军,陛下这是为何啊?”
“这末将可不清楚,可能是有人在陛下面前告了状。”柳伍笑了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搜完了才能证明丘尚书的清白不是?放心吧!”
两人一丘之貉,自然都清楚彼此言语中的含义,柳伍一看丘途淡定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府上搜不出东西,所以对手下吩咐道:“都仔细些,每间屋子都别漏过!”
丘途笑了笑,假模假式地说:“柳将军,让他们搜后宅时多加小心,莫要惊到了后宅的内人们,损坏了府中的东西也要照价赔银子!”
柳伍哈哈一笑:“自然,自然!”
两人说笑时,黄孝昀走过来:“下官见过丘尚书!”
丘途有些不满:“哦?黄中丞,你也来了?那就是御史台在陛下面前告的状咯?”
黄孝昀面无表情地抱了抱拳:“民举官究,下官依律办事。”
丘途问:“什么罪名啊?”
黄孝昀将目光瞥向一旁:“恕下官不方便说。”
丘途冷哼着一甩袖子:“尽管搜,本官没什么可怕的!”
黄孝昀便点头走了,去的正好是府中库房方向。
看着他的背影,丘途暗自庆幸,多亏那笔银子没往府里运。
朝府中执事抛了个眼神,他会意,连忙跟上。
在他的指引下,黄孝昀进到库房。
跟所有做官的家里一样,库房中有些好东西,丘途作为朝廷大员,什么都没有才奇怪。
库房中净是灰尘,黄孝昀吩执事扯下苫布,将所有箱子盒子全部打开,他慢慢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