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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必在意朱云察的话!”

“嗯。”

极为敷衍。

李庭霄气得捏住他的下巴尖,强行扭向自己:“嗯什么嗯啊!”

他吊起两道浓眉,满脸不忿,就差把“生气”、“哄我”写在脸上,白知饮被他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他也跟着笑。

“等回去问你母亲就知道了!”

“回去,还得几个月呢!”

他搂紧他,叹了口气。

庭院花圃中的梅枝活了,枝头抽出几个小小的花苞,翠绿中夹着一点粉,煞是娇艳。

两人同时看着它在寒风中微微摇晃,李庭霄说:“今天是腊月初四,明年腊月初四,我们再来看它。”

白知饮疑惑地看向他。

李庭霄转回眼,用比欣赏梅枝更温软的目光描摹他的面庞,一笑:“着急就先回去吧。”

白知饮嘴唇颤了颤,眼睛慢慢瞪大。

李庭霄挑眉:“看什么看?该不会半路偷跑了吧?”

又去捏他的下巴:“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会把你抓回来,然后……”

他一阵狞笑,白知饮却哭起来,泪中带笑,在他肩膀上趴了很久才说:“不跑,我回天都城等殿下!”

李庭霄倾身吻上他的唇。

阳光穿透积云,阴沉沉的天空慢慢亮起来,一缕明亮的光线正打在那片花圃上,薄薄的雪屑慢慢消融,变成晶亮的水珠,顺着光滑的树皮慢慢滑落-

白知饮才走了没几日,李庭霄就接到了圣旨,跟前面几次不同,通过圣旨里的措词,他仿佛能看出湘帝决绝。

湘帝令他护送栗娘娘和大皇子回天都,三日内启程,按这个时间算来,刚好除夕前能赶到。

他知道这次托辞不过,于是连夜带两千亲卫赶回西江,让栗娘娘准备回天都事宜。

他以为西江王多少会表现出抗拒,没料到他居然十分痛快,主动张罗让人给马车加保暖和取暖的东西,生怕冻着了外孙。

也是,早晚有这一天,拖也拖不长久。

腊月十三,栗墨兰一身华服登上马车,同来时一样,李庭霄在队伍前端跟西江王道别,端居马上头也不回地往东方去。

面上依然冷肃,不疾不徐打马向前,眸光坚定从容。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身旁空落落的-

白知饮一路快马赶回天都城,心却被两根线扯得难受,一根来自前面的天都城,一根来自后面的西江。

难受归难受,速度却没慢过,十几天的路程他只花了九天,得亏瓷虎神骏,一般的马要是这么个跑法,早趴窝了。

他是下午到的,回到煜王府时,见门前的雪刚被扫过,大门开着,他便直接牵马进去。

门房看到他愣了愣,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这人被西陲的风吹得黑了不少,加上一路奔波有些蓬头垢面,要不是他还系着额带,还真不敢认。

“阿宴?阿宴回来了!”门房把扫帚往墙边一丢,探头往他身后看,想找煜王,“哎?殿下呢?”

又想到阿宴不会说话,便转头要去找邵执事。

却听身后的人回了话:“殿下要过阵子才回来!”

门房呆立原地,片刻,缓缓转头:“阿宴?”

“华叔。”白知饮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就牵着马往里走,“我先送瓷虎去马厩。”

门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进后院了。

白知饮松了口气,给瓷虎添上草料就去找邵莱,邵莱得了消息,惊喜得不得了。

他扶着白知饮的胳膊,看了又看,见他完好无缺才放心:“殿下几时能到?”

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