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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哑:“为何不行?”

白知饮红着眼, 被蹂躏成樱桃红的嘴唇疯狂颤抖:“不, 就是不行!”

李庭霄故作镇定地玩笑道:“怎么?青楼那事还没过去?”

他却用力摇头:“不, 不是, 是我,我不能这样, 不能……”

李庭霄吻了下他的面颊,故作轻松地哄他:“白知饮,本王喜欢你,诚心诚意,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这样说,你放心了么?”

白知饮怔住,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真的不行,殿下还是找别人吧……”

像是证明决心,他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

李庭霄五脏六腑本就烧着把火,一听说“找别人”,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欲丨火化作怒火直冲脑门。

他不信自己是什么糟糕的人,第一次表白就被人拒绝,还是在他认为的两情相悦的情势下!

他猛地把人按在铜镜前,大喝:“白知饮,你自己看看!”

白知饮满眼都是泪,看不清,就任由他按着肩膀,伏在案上啜泣。

片刻工夫,满面泪水,眼也肿了,新戴的白玉冠被几缕发丝挂着歪在一边,狼狈极了。

李庭霄见状有些不忍,稍稍压了压火气,咬牙问道:“你眼中分明有情有欲,为何不行!”

白知饮抽噎不止,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这样哭过了。

“就是不行!”他稳住声音,就着被按住的姿势,对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喃喃自语,“我还得娶妻生子,不能让白家绝后……”

声音空洞,好似丢了魂儿。

李庭霄一愣,一把拉起他,强迫他面向自己:“你为这个?”

白知饮点头:“我侄儿因为我,小小年纪便没了双腿,我哥嫂舍命保下我,就是为了让我延续白家血脉,白家,不能断在我这里……绝不能……”

他突然跪倒在他前面,额头磕上冰凉地砖,像是被重担压得再也起不来:“殿下,多谢殿下偏爱,可我不能,确实不能……辜负了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地上的人被蒙在沉沉阴影里,白玉冠反射出柔暖的光,李庭霄盯着它,拳头越攥越紧。

良久,又一松。

“白知饮,你可曾对本王动过心?”

烛火哔啵作响,他半晌也没等到白知饮的回答,却见他肩头抖动得厉害,心中没来由一阵刀绞。

“去睡吧。”他用尽全身力气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白知饮,你给本王记得,今日你出了这道门,就不可能再回头,是本王不要你的!”

冷冷丢下这句,他返身回内间,只觉得整个人心力交瘁,好似打了场硬仗-

六月十二,钦差回天都城。

李庭霄马不停蹄赶到宫里时,已过了散朝时辰,可巍峨璀璨的金殿之上,湘帝仍带领众臣安静等待。

他方一跨进门槛,朝堂上便是一片褒奖之声。

由于早先已将江南之行事无巨细地奏达皇帝面前,圣旨早就拟好了,李庭霄也不赘述,一语不发地垂头听连总管宣读圣旨。

煜王治水有功,安置流民有功,剿匪有功,但他无欲无求,被赏了个位于东郊的大别院,另附仆役五十人,明珠十颗,绸缎千匹。

若阳府折冲都尉夏虹著升为骁骑尉中郎将,八帜县县令黄孝昀破格提拔为御史中丞,官至五品,两人调令即日便会发出,旦县县令甄放由从七品升为从六品,官职暂时不动,另外各县也有封赏。

董戈懒政,若阳府烂账一堆,被革职贬为庶民,三代不得为官。

众臣都有些意外,偷看煜王,真不知他那奏则是怎么写的,竟祸及三代。

等连羽念完长达数千字的圣旨,光禄大夫面色阴冷地出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