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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像之前一样冷静,那人在不冷静的时候,肯定会说一些不过脑子的话啊,只是……】

只是当时她能忍一忍就好了,妈妈小时候没少教她,吵架时哪怕是最愤怒的情绪下,也不要说那些不过脑子只为伤害对方的话,尤其是和亲近的人,因为越是了解,放出的狠话越是扎心,即便以后能和好,也会成为对方心里永远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她亲手往帝江的心脏上,扎上了一根无法拔除的刺吗?乐归呼吸一慢,沉默地捂住眼睛。

日落月升,又一天过去。

乐归又尝试摘了无量渡一次,失败后老老实实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等再醒来,就是第十一天了。】

咚!

乐归突然睁开眼,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咚!

又一声,声音不大,但在空寂的寝殿里却非常清晰。

夜已经深了,寝殿只有一颗夜明珠散着幽幽的光,屋内所有摆设都静静立着,在幽暗的光下与影子并立。

乐归搓了搓胳膊,谨慎开口:“谁?”

咚!

第三声了!乐归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不动声色道:“帝江,这一点也不好玩。”

咚咚!

这次是接连两声,在幽暗的光线下,乐归隐约看到一个拳头大的玩意儿从窗纸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又一次传来声音。

“……我都说不好玩了,你你你想惩罚我就随便惩罚,干嘛要这么吓我?!”虽然一直住在妖魔鬼怪横行的低云峰,虽然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一只小女孩鬼,但不代表乐归在这样的夜晚,在一个人的前提下,能淡定应付一切未知的玩意儿。

【是帝江授意的吧?是他吧!他要是没有授意,怎么会有东西敢跑到寝殿来!】

乐归欲哭无泪,正不知是直接冲出去拆穿他,还是躲进被窝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时,外面突然传来荒腔走板的歌声:“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乐归:“?”

片刻之后,乐归看着出现在自己桌子上、灰头土脸的一坨幽泞史莱姆,茫然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阿……花……”幽泞费力地动了动果冻一样的身体,眼神睿智又努力。

乐归:“阿花怎么了?”

“阿……花……”

乐归:“对,我问的就是阿花,她怎么了?”

“阿……花……”

乐归:“……”

知道它的智商上限低,能从前殿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这里、且说出阿花的名字已经很不容易了,乐归笑了笑,将它捏起来揉了揉:“我知道,你是想说阿花找我?”

“阿……花……”幽泞还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乐归叹了声气:“她受十米距离的限制,没人带就不能来找我是吧,我回了寝殿之后就没出去过,她应该很担心吧,所以才叫你来看我……她想让我去前殿找她?可我被关在这里,只怕出不去。”

“阿……阿……”幽泞不多的脑容量里,只剩最后一个字了。

乐归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心神一动——

幽泞虽然是魔物,可除了唱歌什么也不会,如果它能穿过走廊进到寝殿,是不是就代表她也能离开寝殿前往前殿?

虽然前几天她一直出不去这道门,但今天或许就可以呢?

说干就干,乐归当即将幽泞往兜里一揣,拉开门试探地往外走了一步。

无事发生。

乐归精神一震,当即往外跑,跑着跑着兜里的幽泞突然剧烈跳动,吓得乐归赶紧停下:“帝江回来了?”

幽泞还在跳,乐归正要把它从兜里掏出来,鞋面上就突然一沉,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