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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本就更喜欢理科,对于语文不说深恶痛疾,但也确实没什么兴趣。

都说在课堂上最是容易催眠,更别说今天陆川起得早,屋内烧着炭盆,冬日好眠,陆川昏昏欲睡。

“啪”的一声,陆川没有完全进入梦乡的意识顿时惊醒,抬眼一看,钟博士正站在他的书桌旁。

旁边传来小声的私语:“钟博士的课都敢打瞌睡,新来的很嚣张啊。”

“我看不是嚣张,应该是还没体会过钟博士的厉害。”

“啧啧,新同窗要惨啦!”

陆川:“……”

陆川瞄着钟博士严肃的脸,想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结果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老师在旁边站着,陆川也不好意思坐着,紧张之下便站了起来。

陆川嗫嚅:“夫子。”

钟博士厉声道:“今天讲的这篇《蔡仲之命》抄三百遍,明日交上来给我。”

陆川不敢多说什么,瞧这老头生气的样,他若是反驳,怕是不止三百遍了。

幸好他近几个月一直在练字,这罚抄就当是练字了。

看陆川老实应下,钟博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还瞪了陆川一眼。

亏他还觉得这小子是个勤奋好学的,没想到却是个藏奸的,光会表面功夫。

接下来钟博士讲课总是盯着陆川,陆川心惊担颤不敢有任何动作,每当困了就掐自己大腿一把,一节课下来大腿都掐红了。

大安朝国子监的课程比较规律,不像一些私塾,一节课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国子监一节课是一个时辰,中间休息一刻钟。

听到下课钟声敲响,大家都不敢出声,直至钟博士离开学舍,才开始起身活动。

学舍一下子热闹起来。

陆川撂下笔,桌上是他写的笔记,若不是特意练过,他都写不了这么小的字。

有几个书生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豪爽的说:“在下苏幕,字慎之,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陆川站起身来回礼:“在下陆川,字行舟。”

苏幕又给他介绍了其他几人:“这是唐政,这是刘扬,这是席东。大家来国子监时间已久,对监内事物还算熟悉,陆兄以后有事可来寻我们。”

那几人也点了点头:“对,陆兄有事尽管来寻。”

一通寒暄过后,苏幕笑道:“陆兄胆子可真是大,钟博士在澄心堂是出了名的严厉,没人敢在他的课上睡觉。”

陆川听到这不免苦笑,哪里是他想睡觉,生理反应控制不住,太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陆川叹了一口气:“第一天上课,就被抓到了打瞌睡,也是在下的错。”

唐政安慰道:“陆兄不必担忧,钟博士虽然严厉,但不会刻意刁难人,罚了之后就过了。”

这下陆川可松了一口气,不会因为这事被记恨穿小鞋就好。

看来这国子监的老师还是很有师德的。

苏幕几人看陆川的反应,都忍不住笑了。

苏幕:“陆兄就放心吧,我们也经常挨钟博士罚抄写,都是正常的。”

苏幕几人出身都不凡,跟那些考进来的监生不一样,对于学习不是特别努力。那些优秀的监生既看不起他们不努力学习,又嫉妒他们的出身,可以轻易进入国子监。

苏幕他们跟那些监生也合不来,卷王跟咸鱼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所以监生跟荫生之间,哪怕是一个班的,也是泾渭分明,互不往来。

苏幕几人能主动来找陆川说话,除了他是用荫生名额进来外,主要也是因为他刚刚在课上打瞌睡,被钟博士给罚了。

有相同的爱好不一定能成为朋友,但有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