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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能不能给我一次……被谅解的机会。”

容栀闻言挑了挑眉,思忖片刻后,突然道:“好像还真的有一件。”

他心猛地一跳,笑意于唇角凝滞,“什么?”

她不答,只摊开谢沉舟的手,而后把袖中匕首放在了他手心。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谢沉舟准是把这事给忘了。

容栀冷哼一声,淡淡瞥了他一眼:“我的刀呢?你说过的,要送我一把新的。”

他愣了愣,想要笑出声,却又怕她炸毛,生生忍住了。

“自然是要送的。”昨日策马想带她去碧泉山看的东西,就是那把刚制好的刀。

本来早就想送的,只是找刀柄的材料费了些时间,便只好拖到现在。

她发髻上的白玉簪净透,散发着莹莹幽光。谢沉舟把玩着簪上流苏,爱不释手。

嗯,刀鞘再添点东西,阿月会喜欢的。

在容栀收起最后一点笑意之前,他终于保证道:“辞花节那日给你,好不好?”

容栀默了默,终究没再为难他。姑且再信一次好了。惦记着他的伤势,她又探手摸了摸谢沉舟额头的温度。

“我刚刚已经发了烟散,最迟天明,亲卫一定会来救我们。”

他乖觉地不动,任由着容栀摆弄。只是面上却终究兴致缺缺:“在这里不好么?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面对那些讨厌的人。”

“你讨厌谁?谢怀泽?”她忍不住想起白日里,两人围着一锅粥斗法的场面。着实有些好笑。

“都讨厌。”他嗓音冷沉下去,似是在为她着想:“谢氏的人心术不正,县主该离他们远点才是。”

他语气颇为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容栀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

她琢磨片刻,回过味来,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你呢,问心无愧么?”

谢沉舟:“……”他当然问心有愧。

身为镇南侯府门客,却对侯府嫡女有非分之想。

怕测量不准,容栀又抓着他的手腕仔细把了脉。她手上动作不停,“若是说以公谋私,我还真的比不过逐月郎君。”

谢沉舟:(ー_ー)!!

又挖坑给自己跳。

他该知道的,阿月向来不会吃亏。方才调侃的每一句,都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还还得让他哑口无言。

意料之外,他额头温度降得很快,不再烫得厉害。

她扯下一截干净的布帛,贴在腹部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你退烧了,还挺快。只要不再复烧,就不会危及生命。”

心底不讶异是假的。自己给他用的不过是些基础药丸。可从他止血的速度,退烧的速度来看,倒像是有人先救过他似的。

“谢怀瑾那一剑直冲我后心而来。但他的剑法……”谢沉舟回想片刻,终究似笑非笑地评价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见他揭过话题,她也没再追问,只调侃道:“没记错的话,你先前还夸过人家剑法精妙。”

终究顾忌着他腹部伤口,容栀坚持让他躺下,自己则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靠着。

过了入寝的时辰,她迟迟没有困意,只好盯着山洞石壁发呆。“谢氏族中十年前死过一个人。谢怀泽叫他阿醉,你听说过吗?”

谢沉舟明显一怔,眼神里满是愕然。好在夜色昏黑,容栀并未察觉。

“听说过。”他嗓音有些发紧,哂笑一声,眼底晦暗不明。

“不过一个死人,前尘往事,县主想知道?”

“谢怀泽似乎很在意这个胞弟,今日是阿醉忌日……应当叫?谢醉?”谢醉,谢罪。容栀在脑海中咀嚼了会。还是觉得这实在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