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自己高出足足一个头,身前多出一小片黑影,容栀下意识后退几步。
“不必了,”他摇摇头,嗓音低落:“我回家歇息便是,不再多叨扰县主了。”
直到被谢沉舟送上马车,容栀才隐隐回过味来。他那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是自己赶他走似的。
隔着帷幔,谢沉舟声音听不真切,“衣裳洗净后,我该去哪还给县主?”
“你留着吧。”一堆布帛而已,她并不在意。况且谢沉舟方才还被人追杀,她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免得引火烧身。
帷幔外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容栀才挑起帘子往外望去。谢沉舟的身影渐行渐远,虽粗布麻衣,可那周气度……
她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凉薄下来。
“跟着他。”不对劲,这人似乎不对劲。
两侧街景不断变换,越来越破败,行人越来越稀少。他在城南一处破庙停下,而后缓步走进。
少年背影清隽,身形笔直。坐在马车中的容栀缴着手指,心下思绪翻涌。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家”。
她许是想岔了,那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能有什么图谋。“走吧。”
马车闻声调头,往城外山庄驶去。
城南破庙内,一名黑衣人闪身而出,跪地朝谢沉舟恭敬地行礼:“少主。”
正是清晨追杀谢沉舟的那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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