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地喘着,胸膛不住地起伏。
王曾亮并不理他任他揪着,按了电梯楼层,到了之后便揪着人一起出了电梯,开门后将他丢进门里,之后便去卧室拿了新的换洗衣物去了浴室洗澡。
在浴室里他反锁着门继续跟李圆打电话,说了几句家常,约了晚上一起看电影。之后便正常地洗了澡吹了头,完事儿换了新鞋出门去了。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再理蜷在餐桌边抖成筛子的那个人。
没有骂人的欲望,也不想打回去,没有必要了。没必要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神经病计较这些事。
当天下午王曾喜上完课回到家,看到邹黎已经蜷在角落晕了过去,他吓了一大跳,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脸,好不容易把人打醒了,却听邹黎醒来后大喘气的前两个字是:“王,曾……”
王曾喜心情复杂得要命,看到卫生间有人洗澡的痕迹,给他哥打电话:“你忙完了?”
“什么事直说,还在忙。”
“邹哥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醒了没。”
“醒了。”
“打120,挂了。”
过了会儿,王曾喜又打过去:“你要不别带他做心理咨询了。”声音压得很低,“还是带去精神病院看看?”
连王曾喜这么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邹黎的精神状态不对劲,邹黎身边那些员工看不出来就怪了。
最近,准确来讲,这半个月,邹黎几乎都不在公司上班。要么找不到人,要么去了以后也做不了几件事,邹黎最近的状态已经差到脸色都是灰的,整个人不是僵直地坐在电脑前发呆,就是不停地翻书。
公事也处理,可看得出来非常勉强,效率大不如从前。曾经一个小时能看完的材料,他花大半天才能勉强理出来头绪,等他去开会时,就算照着文字稿念都能反复念错字念错行。
员工们的议论已经从私底下来到了明面上,这天开会时,甚至有员工直接关切地和邹黎说,要不去脑科医院看看,一直睡不好挺耽误事儿的。就这么一句好心话,不知道怎么就点燃了邹黎这颗闷炮,从来都不在外有任何情绪波动的他当即便把ipad砸了过去,还好员工躲得快,不然得酿成事故。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鲁云招呼着人稳定局面之后,拖着邹黎下了楼。
把人塞进车后给王曾亮打电话:“王总,实在不好意思这会儿给您打电话,打扰您了吗?”
此时正是中午,王曾亮在和李圆一起:“打扰了,我正和朋友在一起吃饭。”
邹黎精神状态差成这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王曾亮和他分手了。她之前也是碍于这一点,一直没好意思给王曾亮打电话,但是以最近的情况来看,邹黎变成这样,八成离不了跟王曾亮分手这个刺激。
也就是邹黎本人自己没感觉,旁观者都看得出来王曾亮对邹黎来说有多重要。只要王曾亮来公司,邹黎就会去休息室小睡一番,如果不来,就是工作一天。
吵归吵闹归闹,她从没想过这俩人会真的分开。失去了王曾亮这个“暂停键”,邹黎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真是无法想象。
然而这种过去无法想象的事,如今已经在发生了。
本来这两天鲁云就要正式离职了,这个关头发生这样的事,她一时不知怎么才好,看着头痛得偏在车里紧紧锁眉的邹黎,心中忧愁万分。
“王总,您和邹总到底……”
“分了。”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分开是因为什么……误会呢?”
“我们认识也有两年了吧,你认为可能会是什么误会?”王曾亮反问。
鲁云说不出话来。
“其实邹总他,他心里是有您的,他只是个性……”说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