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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她,“我们今日就算没有在这里耽搁,徒步而行,天黑前也走不到京城的。不管怎样,都得找个地方过夜。”

周绮元:“……那我们快点找地儿吧。”

她可不想等会儿被淋成落汤鸡。

周怀安也正是此意,不再多说,叮嘱她跟紧自己,说完以日头辨方位,朝着京城方向走去。

周怀安身材高瘦挺拔,玄衣裹身,蜂腰宽肩,浑身上下都是成年男人的沉稳内敛。

周绮元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手里的长剑,银灰色手柄,精雕暗纹,想那剑身寒光凛凛,也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血。

而他容颜如玉,气质优雅矜贵,很难想象他持剑杀人时是什么样子的。

周绮元自是好奇他会用剑这件事,而且能在那么多杀手的手里死里逃生,想来应该武力不浅。

本来想直接问的,可转眼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猜测这兴许也是他的隐私,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好奇便好奇吧,反正他说了,以后都会告诉她。

周怀安走在前面,时不时会回头看她一眼,好像生怕她跟丢了一样。

且说这深山野林,树木丛生,荒草萋萋,正是萧瑟寒凉的季节,自带一种未知的恐怖感。

周绮元一边忧心惙惙地走路,一边莫名地后背凉飕飕。

她左右来回看,生怕突然出现什么蛇鼠之类的东西。

走着走着,到了后面,目光悄然落在了周怀安的后背上。

她盯了一会儿周怀安的后背,又看向他长衣飘逸的腰际。

过了须臾,迟疑地伸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襟。

他面色微怔,侧头看她,弯了弯唇角,眼中如有光华绽开。

……

她们还算幸运,赶在天黑之前,寻到一处农户。

周怀安推开吱呀作响的旧木门,踏进荒凉的宅院,但见草屋简陋破败,院里栽种着瓜果蔬菜,周围插着葫芦架。

他领着周绮元走到一间看起来有人气的房屋前,抬手敲了敲门,温声向里面询问:“请问屋内有人在吗?”

不消片刻,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走出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农妇。

那农妇没见过她们两人,迟疑着问:“你们是……”

“我们是京城人士,”

周怀安一脸和善,温声说道,“今日本来带妹妹出来游山玩水,结果不小心迷路了。天色晚了,可否在这里借宿一晚?”

农妇见他清隽若仙,一身贵气,不似说谎。再打量起他口中的妹妹,周绮元,但见她一身少年装扮,肌肤莹白,脸蛋精致漂亮,刚刚还心说这少年怪秀气的,原来是位姑娘。

俩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来的,她不敢怠慢,忙将人请进屋。

这家农户一共住着五口人,除了中年夫妇外,还有一对年轻夫妻以及一个几岁的孩子。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天色尚早,正聚在一屋忙着手上的农活。

农妇听二人道明来意后,从屋里端了一盏烛台,然后笑着将二人引到隔壁空着的草屋。

“家中就这一间给孩子备用的屋子是空闲的,”

农妇无奈道,“实在没空的屋子了,只能委屈你们挤一挤了。”

住农家茅草屋,条件自然比不得府中,非常简陋。

周绮元站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房屋空间逼仄,仅仅一桌两凳一床,床不算大,勉强能够躺下两个。虽说简陋,但好在是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儿。

“哥哥,”周绮元见周怀安迟迟没说话,于是试探性地对他道,“我们就将就一下,挤挤吧。”

也没其他办法了,走了那么远,好不容易赶在天黑前找到这么一家。

周怀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