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问题落入耳中,李淮泽并未直接回答,只斜眼轻乜一眼,淡漠着反问了句,“这合该你是问的么?”
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了变,扭头将陆无言上下打量一通,狐疑着问道,“总不会你也被她狐媚住了吧?”?!
这眸光好似千斤重的泰山倾轧而来,陆无言只觉一阵窒息,甚至略微有些喘不过气,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摇头否认,
“小的不是,小的没有,小的不敢。
主上明鉴,小的甚至都未和尤姑娘说过几句话。”
“慌什么?”
得到确定的答案以后,李淮泽这才转过身去,微挑了挑眉,唏嘘道了句,
“若是无事最好还是离她远些,她若晓得你这禁军统领的真实身份,只怕下一个狐媚的对象,就换做是你了。”。
陆无言饶是再五大三粗,此时也咂摸出皇上或已对这尤娘子生了些旁的心思。
莫说他确对尤娘子无意,就算是当真有意,给他八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同皇上抢女人。
陆无言当下就做下了今后望见尤娘子绕道走的决定。
与此同时,他忽就很同情那被蒙在鼓里的赵琅与萧勐……
院外这头。
将将查到尤妲窈住在小花枝巷的消息,钱文秀就命人先将那宅院摸排了一通。
这处虽说与葭菉巷隔得近,可到底偏僻了不少,又仅仅是间小小的三进院落,想来忠毅侯府就算将她安置在此处了,也不会拨多少人手,最多调两个仆妇与婢女过来伺候着,她只需出其不意带人冲闯进去,将那小贱人绑了塞进马车掳回府,便可大功告成!
只要将那小狐媚子拿捏在手中,还怕楚慧今后不听她的?
那忠毅侯府想必也会投鼠忌器,绝不敢怠慢她,做出那等一盆冷水将她扫地出门之事。
这日。
钱文秀带着尤玉珍,及七八个抡了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赶至小花枝巷,原以为过程会如预想中顺利,可谁知还没进门就吃了个瘪?
两个人高马大,太阳穴高高隆起的带刀侍卫,如门神般立在宅院外的柱前。
任钱文秀如何贿赂施压,二人都油盐不进,眼角眉梢都未动半分,只岿然不动,她气不过便让家丁硬闯,谁知他二人将臂膀往前就这么轻轻一推,也不知哪里来得那么大力道,这七八个家丁竟就全都被拂下石阶,尽数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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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秀被气得浑身都在发颤,跳着脚道,
“你们都是吃闲饭的死人么?这么多人竟还奈何不了他们两个?
拿上家伙一起上!今日若不让我进这门,便都等着被打发到庄子上做杂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方对垒,剑拔弩张。
就在家丁们抡了棍子,欲急眼冲上前此一触即发之际……
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由内往里缓缓打开了,何嬷嬷垂着眼站在正中,像是左右望了眼两侧的侍卫,然后不咸不淡道了句,
“怎得这般不懂规矩?尤夫人爱女心切上门探病,岂有阻拦的道理?夫人里头请,姑娘已在院中恭候了。”
“哼,若是早早将门打开,便也不必闹得这般难看了!”
方才的喧嚣,引得周围有不少百姓围观,面对各种迥异的目光,钱文秀的脸色难看极了,眼见门开了,二话不说,拉着女儿尤玉珍就跨门而入。
钱文秀只以为这宅院是忠毅侯府的产业,眼见身前的管事嬷嬷将她往偏院引,便有些嗤之以鼻,还当那忠毅侯有多心疼这个外甥女呢,谁知偌大的空置宅子,却连主院都不让她住?想来也不过就是做些表面功夫糊弄糊弄,想要得个好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