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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轻浮的童趣。

天鹅玫瑰, 诡谲浪漫。

据说这条婚纱是世纪末一位国王最受宠爱的小女儿结婚时所穿,由两百多个工人手工缝制了一年多。

顶级藏品, 名副其实的举世无双。

起拍价五千万。

拍卖场上的人皆是非富即贵,预算充足,五千万很快被抬到三个亿。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渐渐退却到两三个人的追逐,价格最终稍微停顿在三点五亿这个数字上面,拍卖师第二次的话音刚落,陈泊宁举牌:“八个亿。”

这是他本场拍卖第一次叫价,直接将价抬高将近三倍,以暴戾恣睢之势劝退所有人。

陈泊宁一惯的行事风格,先隔岸观火,见斗兽场的豺狼虎豹们撕扯得差不多了再利落下场收割,见血封喉绝不给对手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众人纷纷诧异看向他,心中纵有万分不甘,也不愿意为了一条裙子付出比八个亿更多的价格。

一条裙子而已。

榔头落下,宣布这条世纪婚纱最终归属陈泊宁。

沈恩慈全程没说话,她和大家想法差不多,即使非常喜欢钟意,却也不觉得这条裙子能值这个价钱。

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多了去了。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问陈泊宁,小心翼翼试探:“买来收藏吗?”

沈恩慈不觉得陈泊宁是那种一头热的人,他做什么事都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难道这件婚纱还能再升值?以后能卖十亿二十亿?”

“怎么可能?”

陈泊宁笑得有些慵懒,语调漫不经心:“衣裙而已,不值这么多。”

他也说,不值这么多。

沈恩慈还想沿着他的话尾问下去,却见他突然正了神色:“可你的喜欢值得。”

“小荷称心值万金。”

柔软蕾丝下世纪末的纸醉金迷,谁知明日还有无如同当下梦呓般的良夜,沈恩慈蓦然笑出声,鼻子一酸,垂目与他凑在一起。

这个潮湿朦胧的春天,太旖旎,沈恩慈想她会永远记得-

沈恩慈空了大半年时间全程参与筹备自己的婚礼,其他琐杂事有专业团队为她分忧解劳,而她当下最头等的大事就是选出满意的礼服。

主纱是确定下来了,但接下来还有晨袍,敬酒服以及最重要的first look。

陆昭昭特地回国来陪她筹备婚礼,first look不能让陈泊宁帮忙参考,沈恩慈拿不定主意,觉得这也好看那也好看,陆昭昭比她更是,甚至带有莫名其妙的滤镜,觉得她不管穿哪条都美炸了!

事情陷入僵局,沈恩慈请来了沈惊月女士,她不想再躲躲藏藏,沈惊月是她妈妈,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先前受各方面限制迫不得已,如今没了束缚,她头一个向陆昭昭坦白。

相识已有几年,沈恩慈了解陆昭昭的为人,知晓陆昭昭一定不会因为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的谎言怪罪她,所以说的时候没什么心理负担,只诚恳道歉。

陆昭昭是个非常坦率感性的人,极有可能拉着她哭一场,心疼她这些年的不容易,沈恩慈都做好哇哇大哭的准备了,结果陆昭昭听完蹭一下起身:“快带我去见咱妈!”

也许是爱屋及乌,陆昭昭和沈惊月相处得很不错,事情走向并没太过狗血或煽情。

后来三人总是共同出入婚纱店,事实证明母爱滤镜和友情滤镜殊途同归,沈惊月女士的答案居然和陆昭昭如出一辙。

三个没主见的人,凑在一起讨论不出一个答案来,

有一天打电话,沈恩慈感慨:“好看的婚纱真是太多了,穿不过来。”

“我觉得结一次婚真是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