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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唇。

窗外笙歌悠扬,烟花直冲天际。新郎身着一袭大红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金冠。

但新郎本人却是懵逼的。

剧本里确实有这个情节,排练时他们只是念念台词走个过场,给方言修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亵渎大小姐。

他下意识看向容潇,轻声开口:“大小姐,要不我们……”

“——夫君。”容潇却粲然一笑。

等等,她叫我什么?

方言修被这个称呼吓得魂都飞了,差点当场给大小姐跪下。

然而下一刻,他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极尽缠绵地唤道:“阿瑶。”

该死,是幻境的问题——身体居然不受控制了!

就知道程思瑶那家伙没安好心!

“时候不早了,”方言修恨得牙痒痒,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了,但不知程思瑶使了什么手段,他无法忤逆幻境的操纵,只能按部就班地演下去,“我们该休息了。”

救命,等大小姐反应过来,不会一剑剁了他吧?

那边容潇内心也是崩溃的,她无法想象这种羞答答的语气居然出自自己之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盖头低垂,将整个世界染成了朦胧的红色,只能透过薄纱的缝隙窥见周围一角。容潇垂着眼,视野中先出现了一双靴子,越来越近,然后是垂落的衣摆。

对方在她面前站定,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是演戏,心跳也不由得加速了几分。

观众席的宾客无人发现这里的异状,只是疑惑两位主演的演技突然好了起来。

“奇怪,”段菱杉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几天没见,他俩感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盖头于此时被人掀开。

容潇眯了眯眼,抬头看向他,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不似平日那般苍白,及肩长发被一尊金冠束在脑后,皎如玉树临风前。

看起来倒是颇像那么回事,即使放在普遍俊男美女的修仙界,他也称得上十分出挑……只是身形太瘦了些,还是多吃点为好。

但她自己早已辟谷,经常忽略方言修是要吃饭的……这人以一介凡身,毫不犹豫陪她踏入修仙界的明争暗斗里,好几次都险些丢了命。

何必呢。

仅仅只是因为与无名剑之间存在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甘愿不顾生死,毅然而然地陪她走下去么?

她自小便坚信,唯一能陪伴自己走到底的,只有手中的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有人终有一日都会离她而去,就连看似安定繁荣的清河剑派,也会在一夕之间片瓦不存。

更何论脆弱的凡人呢。

她罕见地有些迷茫。

容潇目光微动,话到嘴边,出口却是演练好的台词:“别看了……该喝合卺酒了,夫君。”

……待此事结束之后,确实要找思瑶好好说道说道了。

幻境自动模拟出了两杯酒,方言修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好麻木地端起酒杯,脚下却打了个趔趄,直直地栽了过来。

——不是,这剧情也太典了吧!

床帘落下,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眼前天旋地转,回过神便是四目相对,呼吸近在咫尺。容潇被他压在身下,视线淡淡地瞥过来,睫毛于月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长发散开,眉间一点花钿摄魂夺魄。

方言修怔怔地看着,居然有些痴了。

那日揽月湖畔灯火阑珊,段菱杉带来了珍藏的美酒,四人聚在一起碰杯。他两杯酒下肚便有些醉意,抬头时看到大小姐站在他身前,背对着银白色的月光,清冷的目光之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