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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时软绵无力,跟他本人一样病殃殃的。

幸好对面比他更虚,两边意思意思过了几招,方言修便省略了后续的打斗情节,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三十六计,走为上。

——成泽不敌对方人多势众,万念俱灰之下跳了崖。

幻境中模拟出的山石之上,说书人惊堂木重重拍下,慷慨激昂道:

“说到成泽跳下那万丈悬崖,心中一片悲凉,只觉此番到底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曾想就在这绝望之际,一股柔和之力突然涌现,将他从鬼门关前生生拉了回去!”

云雾翻涌,霎时铺天盖地,散开时幻境已经转变了场景,切入到一处密林之中的小屋。

墙壁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青苔,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青苔之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屋内摆设极为简单,隐秘而安静,隐约听见屋外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

悬崖之下必有奇遇,要么价值连城的秘宝,要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思瑶的剧本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容潇又是面具又是化妆,与当年清河剑派大小姐的形象判若两人,但不管怎么伪装,骨子里的气质是不会变的。

她身着白衣,长发半披半束,一双眼睛被阳光氤氲出几分暖色,美得不可方物,但居高临下地瞥过来时,又带着锐不可当的傲气:“醒了。”

其实按照思瑶的设计,这里阿瑶的语气应该是带着惊喜的,但大小姐表演不来,只会面瘫着脸说着语调毫无起伏的话,不像是救人,倒像是等人醒来后严刑拷问。

方言修咳了几声,道:“这里……”

“这里是沧山深处,我采药时见你落入了悬崖下的暗河中,就顺手把你捞了回来。”

容潇打断他,开始念自己的台词,语速极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叫阿瑶,和师父一起在这里隐居,你的伤很严重,不妨在这里多待一阵子,这里很隐蔽,他们找不来。”

方言修自己的词都被抢干净了,只好讪讪地道了声“哦”。

让大小姐来演这种为渣男付出所有最后惨遭背叛的恋爱脑女主,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大小姐别演上头了过于代入阿瑶,一剑砍了自己。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容潇终于想起自己的剧情,纡尊降贵地给他倒了杯水。

但大小姐向来是被伺候的那一个,完全不懂得如何照顾人,这口水几乎是硬灌下去的,方言修一时不察,咳了个惊天动地。

“我,我自己来……”他拼命摆手,拒绝了容潇的再次投喂。

容潇点点头,身子斜斜地靠在墙上,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忘了台词。

她眨眨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带台本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带?”

方言修愣了愣:“因为我背住词了啊。”

容潇:“……”

她最讨厌死记硬背的东西,刚开始修炼的时候,爹爹讲了许多入门的口诀,教她如何气沉丹田,如何吐故纳新。那些口诀拗口极了,她磕磕绊绊地背了一上午,依然毫无进展。

那就不背了,直接上手

她悟性很好,虽记不住繁杂的口诀,却能学以致用,一点就透。她盘腿坐在清河剑派的后山,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指引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入体内,再转化为生生不息的水灵力。

后来爹爹扔给她几本剑谱,就不怎么管她了,全靠她自己慢慢领会。

之所以如此坚定地选择习剑,除去清河剑派以剑术见长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剑修不像符修阵修那样需要整日背口诀,只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