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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将本尊视为正道魁首,本尊心中有愧啊。”

“程宗主……”

“此事是本尊未与门下弟子交代清楚,诸位若想离去,凌霄宗已安排了灵兽作为交通工具,若想留下,凌霄宗亦会好生招待……本尊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

说话的人居然是思瑶。

“宗主大人的五十岁大寿,怎能草草了之?弟子特意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精心准备了一出戏,只待今日献给宗主大人!”

程昀泽皱了皱眉,视线朝这边扫过来。

“胡闹。”

“我没有胡闹。”思瑶丝毫不惧,对上他的目光,又道,“我已向负责今日宴会的长老申报过,长老也准许了。”

程昀泽冷着脸,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动作快些,本尊尚有要事在身。”

“到我们出场了,无名,”思瑶帮容潇套上戏服,低声道,“安心些,我有分寸,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容潇皱了皱眉,从她的话语中咂出了几分异样,正想询问,思瑶却将方言修推了过来。

“我还有事,你来帮她画眉吧。”她避开容潇的视线,喊来参与演出的其他人,“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

思瑶笑着往后退去,迎面而来的人群挡住了容潇的视线,眼看她那片鹅黄色的衣角犹如翩跹的蝴蝶,一转眼就隐入了人潮之中,再难觅踪影。

容潇起身欲追,却被方言修拉着坐回了椅子上。

“没事的,大小姐。”

他穿着演出用的青色长袍,更显长身玉立,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样,似有云雾缭绕其间,配合他本身带有的疏离厌世之感,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而去似的。

他拾起一根眉笔,先是在手心试了试笔锋,复又抬起眼:“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可这是凌霄宗宗主的生辰宴——”

方言修轻轻叹了口气,这几天思瑶经常安排他干这干那,他被迫学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技能,其中也包括给大小姐画眉这一项——谁让大小姐怕脸上的面具被发现,屡次拒绝思瑶帮忙呢。

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状若无事地抬起手,脸上表情极为专注。

通过眉笔的笔锋,容潇能感受到他手指细细的颤抖。

他心里绝没有表面这般镇静。

于是容潇也沉默下来,眼前青年背后人潮汹涌,目光沉沉,浅得发灰的瞳孔中只映出自己一人。

“这场生辰宴,本就办不下去。”

容潇眉心一跳,眉笔拉出长长一道墨痕。

“为何?这难道也是……”

也是你算出来的么?

方言修用袖子擦去她眉心的墨痕:“是别人告诉我的,至于是谁……抱歉,我说不出口。”

系统发布的任务明确提到,让他想办法破坏程昀泽的生辰宴。

他安抚

性地拍了拍容潇的手背,温声道:“大小姐,再帮我一次——陪我演完这出戏吧。”

虽不知思瑶目的如何,但她费尽心机排练这场戏,显然不只是为了给程昀泽庆生这么简单。

她一个外门弟子却出手阔绰,又能畅通无阻地带着整个剧组混入凌霄宗,必然身份不简单,极有可能是程昀泽亲近之人。

剧本中毒杀结发妻子的渣男名叫“成泽”,方言修在看到剧本的那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今日寿星的名字。

而成泽的经历也与程昀泽相符,出身大宗门,斗倒了所有竞争对手当上少宗主,在老宗主陨落后继承大统……不如说,这是程昀泽不为人知的自传。

所以他顺水推舟,准备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演这么一出,既能应付思瑶的请求,又能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