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体温越来越烫,她反手将他抱着,忍不住在他肩上轻叹。
周屿程沉沉呼出一阵热气,笑她:“叹什么气,我又没死。”
“你好烦,谁说你死了。”她闷声嘀咕,“叹气都不让,一天到晚霸道得要死,生病也是活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骂谁呢,我是发烧还是耳聋?”
姜洵轻哼一声,不想说话了。
发烧的人还有闲心逗她玩,她就在他肩上趴了会儿,很快又被他捧起脸颊爱不释手捏了捏。
她气鼓鼓拍开他的手,他扣住她手腕,情不自禁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蹭了蹭。
温热交融,她心跳有点快。
“你干嘛。”
周屿程低笑:“还是以前乖,像只兔子。”
“想欺负我你就直说。”
“欺负你还用说?”
周屿程兴致上来,她下巴又被他扣住。
她皱了皱眉,低头不轻不重咬他手腕。
他主动递给她咬,恶人先告状:“姜洵,你虐待病人。”
“”烦,凑上去咬住他下唇。
温柔吻了会儿,他推开她:“行了别闹,一会儿传染。”
她直勾勾看着他:“不怕。”
周屿程安静与她对视,忽然很喜欢她身上这股被他“传染”的劲儿,一种不计后果的无畏感。
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彼此翻来覆去爱过的证据
下半夜,周屿程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他半分钟接完,挂断时眼神暗了几分。
姜洵半梦半醒,在他怀里揉着眼睛,语调泛着软绵绵的困意:“怎么啦”
他扯了扯被子盖住她肩膀,下巴搭在她发顶,一手习惯性给她拍背哄睡:“明早回去一趟,晚上过来陪你。”
姜洵迟疑片刻,轻轻“嗯”了一声,没问他回去做什么。
第二天风歇雨停,周屿程订了一早的航班赶回淮京,下午开车前往南洱山老宅。
他还以为周政誉有多硬朗,现在一看不就那么回事儿,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就钓个鱼打打高尔夫也能患上心脏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晨动了手术,人没大碍,周屿程到的时候,医生和护工正在二楼主卧弄康复设备。
他倚着门框草草扫了一眼,跟床上插着输液管的人短暂对视。
周屿程闲闲看着,混不吝地笑了下:“您还喘着气儿呢?”
周政誉苍白的脸上顿时显了点黑,一旁的医生都有些尴尬。
父子俩没什么好说的,周屿程转身离开,刚才那句权当问候。
抄着兜不疾不徐下楼,孟慧言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往上看,面色沉了沉:“你不陪陪你爸吗?”
周屿程懒得应话,索然无味跟她错身,自顾到侧厅开了包鱼料,给鱼缸里的三只血红龙一顿乱洒。
超过半臂长的鱼闻着味猛窜上来,哐哐一顿吞。
吃完他又给洒了一波,生怕撑不死它们。
孟慧言踩着室内拖鞋慢慢走上前,抱起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他。
她成天念佛经,一副清心寡欲的假慈样,语速也慢:“你哥叫你回来,是让你喂鱼的?”
周屿程兀自逗鱼,开口就是散漫的刺:“早知道就不回来,屁大点事儿。”
闻言,孟慧言轻扯唇角,认命又嘲讽地摇了摇头:“越大越不像话,还真不能指望你说点好听的。”
周屿程从善如流:“早有这觉悟不就完了。”
孟慧言转身走远,背对着讽刺:“果然是跟着柳芷清长大的,真是一脉相承的性子,最会给人不痛快。”
周屿程洒完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