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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源精神抖擞帮忙搬运,脚还没迈出去就接到队长电话。
“收到收到!”
周屿程回身,一个大箱子突然朝他一甩,他稳稳接住,许源十万火急:“出任务出任务!”
说完人就没影了,一个箭步往外冲。
大学那会儿没看出来,这家伙还真是当消防员的料。
周屿程收回视线,看见有个草稿本掉在了地上,刚被甩箱的力道震飞出去的。
刚要低身拾起来,发现凌乱的计算步骤中间浮着一行隽秀字迹。
「如果我再勇敢一点,就不会失去他经过我的每一个瞬间。」
字是她写的。
周围的数学公式是高二才学的。
那个“他”是她从未提及的。
午后灿然光线从阳台洒落,周屿程的眼神慢慢暗下去,深不见底-
姜洵出院之后经常犯困,周屿程让她好好休息,请了几天假,工作在家处理。
Seabed重新开业,他今晚有个生意上的酒局,都是一帮男人,乌烟瘴气的,没带她去。
凌晨听到开锁的声音,姜洵从沙发上醒来,光着脚跑去玄关。
白色睡裙飘飘然,门开时被他身上的强势凌厉紧紧抱住,裙摆晃动了一瞬,擦过他平直的西装裤,静止在二人之间。
周屿程空出一只手背对着关门,掌心压回她腰上,低身,脑袋沉甸甸埋在她肩窝,呼吸里淡淡的烈酒气。
姜洵恍惚片刻,抬手抚过他宽阔后背,轻轻拍一下:“难受吗?醒酒汤喝不喝?”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单音节,嗓音沙哑醺然:“不用。”
姜洵很少见他喝醉,这会儿有点无措,劝半天才把他劝回客厅。
他扔了外套,大喇喇瘫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眼,鼻腔呼出沉重燥意,喉结时不时滚一下,恍若放空。
姜洵打湿一块毛巾,团坐在他身边给他擦脸。
怕他胸闷,又给他多解了几颗扣子。
客厅只开一盏落地灯,暖融光线下清晰的肌肉轮廓。
毛巾擦过他胸膛,周屿程双眼睁开,微醺的目光缓缓流露,半阖着眼皮,视线迷离又沉暗地盯着她。
姜洵接过他视线,清澈眼眸眨了眨:“要喝水吗?”
周屿程不说话,手臂一揽把人抱过来,让她岔开腿坐他身上,拿走她手里的毛巾。
姜洵不明所以,觉得他这几天有种说不清的怪。
周屿程靠着沙发背,抱住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她贴在自己身上,靠着也趴着。
彼此交颈而拥,他呼吸一下又一下洒落在她耳畔,微微沉重,随着时间慢慢缓下去。
空调吹久了她会头疼,周屿程给她弄了台小风扇放在客厅,这时低频运作着,混着阳台外细雨连绵的声响。
她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在房间里吹着风扇写习题,总是打瞌睡。
她等了他一晚,此时也有了一点心安的倦意,窝在他怀里慢慢入睡。
半晌,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她感觉身前人的温度越来越高,隐约听见皮带的金属扣咔的一声
周屿程从没这么用力过,说要撞碎都不过分。
姜洵后背垫着他的外套,不至于紧贴餐桌的冰冷,却也被另一种极致刺激到发抖。
他居高临下,漆黑眼眸泛起一丝冷戾,一手托着她膝弯,另一手不轻不重掐着她脖子。
嗓音浑哑:“我是谁?”
她蹙眉声颤:“周屿程”
“再说一遍。”
“周屿程”
“再说。”
如此反复,她临界值已到。
周屿程从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