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周屿程,后来又以为爱的是二十一岁的他。
最后发现无论何时,周屿程都是她的唯一选择。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傍晚,周屿程开车到信延总部。
乘电梯时一堆职工暗里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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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呀?”
“哦,你刚来没见过,周总弟弟。”
“气质完全不一样诶。”
“是吧,我更喜欢这款,看着超顶。”
“诶,他脖子上是不是吻痕啊?”
“小声点。”
金属门开,他一路颠着车钥匙进到他哥办公室。
周柏承让他处理的东西是一堆寄到总部的信。
一半是支持信,说KM本就是垃圾车队,支持他早日重回赛道参加个人赛。
剩下的全是唾骂,说他不负责任把车队搞垮,害得KM现在半死不活,他这辈子都不配搞团队竞技。
还有连带他祖宗八代一起骂的,他都看了。
不过无伤大雅,赛车的圈子也就这么大,这帮人想闹也闹不起来,给他寄点刀片发泄情绪罢了。
周屿程挑了些骂得有意思的留下来,其他无关紧要的全部扔进碎纸机。
周柏承坐在案前抽烟,耳边扣着手机跟人打官腔。
听见碎纸机的声音,他阴涔涔扫来一眼,伸手在半空,夹着烟的两指向下点了点,示意他关停。
周屿程侧身对着他,装没看见,一边碎纸一边嚼碎嘴里的薄荷糖。
周柏承黑着脸无话可说,聊完电话扔来一句:“有辆新车,晚点儿你自己去提。”
周屿程懒笑:“周总雅兴啊,上赶着给你弟弟献殷勤。”
“废话少说,爱要不要。”
“真假?就算我说不要,你不是也得屁颠屁颠把车给我送上门,这会儿给你个台阶你还装上了?我正事儿一堆,别指望我帮你追人,那丫头对你没意思,你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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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承不说话,起身站在窗边抽烟,白衬衫落了一片晚霞。
周屿程背对着嗤笑一声:“不过抓到你把柄的感觉确实挺爽。”
音落,周柏承无动于衷,吸烟的动作却重了些。
那天说来也巧,周屿程回国不到两天,闲来无事想去双凫巷看看八万。
八万做了场手术,目前处于养病状态,一天到晚睡觉。
他看它打鼾打得挺舒适,也懒得吵它,想顺便上书房找点东西。
门一开,昏暗里撞见周柏承一身正装瘫坐在皮革椅上,仰着头脖颈线条绷紧,顺着沉重喘/息吐出一团烟雾,一手静止不动拿着烟,另一手反之。
电脑屏上亮着谈亦晓的照片。
周屿程一开始只是猜测,直到撞见眼前一幕,猜想才彻底坐实。
当时周柏承还陷在顶峰余韵里,缓了片刻才看见门口有人。
周屿程插兜倚着门框,挑了挑眉鼻腔哼笑。
四目相对,周柏承没什么大反应,他收回视线,香烟拿到嘴边吸了一口,在烟雾里闭了闭眼,声线沉倦沙哑:“不想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周屿程嘲弄地嗤了声:“那倒不想,我没你这么恶趣味。”
烟雾一丝一缕升起,周柏承半睁开眼,深暗眼底褪去一些不可言说,浮过一抹浅淡的颓然。
自嘲道:“她从三岁开始就管叫我哥,叫了二十年。”
周屿程懒洋洋离开,背对着扔下一句:“要是能让她改口也是你的本事。”
落地窗外晚霞消弭,周屿程碎完一堆废纸,把桌上车钥匙扫进掌心,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