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限于云撸狗,现实中的大狗她看一眼就怕。
这会儿跟杜宾对视一眼,那双熠熠的兽眸让人呼吸紧绷,她心一跳,无意中抓紧了周屿程的胳膊。
周屿程显然知道她怕,回头安抚似的蛊惑:“摸摸它?”
她使劲摇头,惧怕的语调含糊不清:“我不敢。”
周屿程笑了下,半个身子弯下来,用一只手禁锢住杜宾的嘴巴,有力修长的手指比锁链管用。
杜宾不解地动了动耳朵,眼神愈发乖巧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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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吧。”周屿程说,“摸了它就认识你了。”
他低沉温淡的嗓音回荡于玄关,给足了安全感。
姜洵慢慢伸手,在杜宾脑袋上蹭了蹭。
毛短短的,手感很柔滑,平时一定吃得很好。
杜宾定定看着她,喉咙里哼唧一声,怪友好的。
恐惧感缓缓褪去,她想起刚才听到的名字,有点好奇:“它为什么叫‘八万’?”
周屿程勾起一个撩人的笑:“你猜猜。”
姜洵第一反应是:“八万买的吗?”
好贵啊。
“不是。”
周屿程无声浅笑,松了手,在八万背上瓷实地拍一下,闲适起身,车钥匙往玄关台上一扔,径直往里走。
姜洵跟八万对视一眼,小心翼翼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
跨上玄关台阶,她好奇地回了下头,八万也乖乖跟了过来。
姜洵这会儿是真不怕了,唯独好奇。
“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周屿程随手开了灯,有些惫懒地坐到沙发上,一手拿起茶几边缘的烟盒,漫不经心取了支烟。
“它小时候吞了块儿麻将,差点噎死。”
“啊?”姜洵不可思议地止步回身,在八万面前蹲下来,四面八方观察它脖子,找麻将似的,“那麻将呢?取了吗?”
“去兽医院取了。”周屿程微微蹙眉咬着烟,打火机往桌边一扔,话里是心疼又好笑的嘲讽,“叫得半死不活,吃的时候也没见它怕。”
姜洵肃然起敬。
八万仿佛能听懂人话,耳朵往后歪了歪,塌下脊背趴在地毯边缘,等着被训。
姜洵摸摸它脑袋,温声怜悯:“一定很疼。”
周屿程指间夹着烟,目光很柔,落在小姑娘蹲成一团的背影上。
“估计是吧,给它疼出PTSD了。”周屿程淡淡吸了口烟,倾身掸落烟灰,“后来听见麻将声就躲屋里,像老鼠见了猫,胆子小。”
姜洵上上下下观察八万,发现它真的好大一只。
“可是它看起来胆子很大。”
周屿程微垂视线看她,饶有兴味道:“你看起来胆子很小。”
“”姜洵无意将下巴埋进臂弯,摸着八万的耳朵玩,“你都说我是胆小鬼了。”
周屿程静了几秒,话里带着懒痞的笑意:“现在不是了。”
“嗯?”
“大半夜跟一个男人回家,真不怕我做什么?”
音落,姜洵手一顿。
短暂无言,她慢半拍回头看他。
复式建筑大到无边的客厅里,性冷淡灯饰投落稀疏暖光,周屿程一身矜贵懒骨浸在淡淡烟草里,比烟雾还蛊人。
她短暂心悸,一双单纯眼眸静静望着他,柔软声线温温热热的,填满这整室的清冷空旷:“因为我相信你啊。”
周屿程兀地笑了:“你认识我多久,就相信我?”
姜洵挪开脸,指尖点了点八万的额头,当了一秒钟的哲学家:“相信是没有条件的。”
周屿程眼前散了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