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处理。冬至朝会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主持安排。我真的做不到,我需要君珩在这里,哪怕是他不能为我分担什么,只是在我身边陪着我也好。”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即使有书信往来,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她迫切地需要见到他,迫切地需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有他站在自己身边,她才有勇气一往无前。
小皇帝懵懵懂懂:“那沈姨为什么不让人把姨父换回来?”
“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沈辂闭了闭眼,轻声说道,“他想从军征战,而我想让他得到他所应得的一切。”
“可是我……可是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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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辂抱着小皇帝大哭一场,直哭到尽兴方罢。而一旁的唐嬷嬷也知情识趣,早早让人送了水和胭脂过来,好让沈辂重新净面梳妆。
到一处偏殿去梳洗上妆,再和长生道别,沈辂便往司礼监去。及到了宫门将要落锁的时候,沈辂才匆匆出宫登车,只是她并未回沈府,而是去了慧明大长公主府。
“沈内相可真是稀客。”
将沈辂迎入府中,二人分宾主落座,慧明大长公主让侍女上了茶,这才开口问道:“沈内相日理万机,今日来我府上想必也不是为了喝我一杯茶罢。敢问沈内相,今日来意为何?”
“下官确实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情,想问一问殿下的意思。”沈辂笑意恬淡,不急不忙地道,“昔年世宗皇帝在位之时,曾盛赞殿下心思机敏果决,不在诸位皇子之下。当时我虽然年少,却也有所耳闻。”
紫衣女官微微一顿,又继续道:“如今陛下年幼,太后娘娘听政,此时合该是诸位宗亲为国效力之时。只是几位王爷寄情山水,不问政务,想来宗亲之中也只有殿下有能力为陛下分忧解难。”
“不知殿下,可否有意入朝议政?”
慧明顿时眼神一凝,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辂:“你想让我参政?”
“公主摄政虽然极为少见,但是前朝也并非没有先例再。既然前朝公主可以,殿下又如何不可?”沈辂含笑反问。
“前朝公主摄政,乃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眼下太后垂帘听政,又有沈内相一力辅佐,朝中并不需要我这个大长公主参与政事。”慧明不动声色地道,“你邀我入朝,意欲何为?”
“殿下过谦了,眼下朝堂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沈辂一字一句道,“以女子之身立足朝堂殊为不易,我一人独木难支,因此想请殿下援之以手。我想请殿下,为天下女子入朝议政!”
“你想在前朝增设女官?”慧明失声惊道。
沈辂微微一笑,平静地反问面前这位大长公主:“这也是殿下的愿望,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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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说过我不输男儿,但是皇兄们可以上朝议政,我却不可以。我不明白,为什么内宫中的女官各个精明干练,但是前朝却没有女子的立足之地。”慧明大长公主举起酒盏,和沈辂碰了一下之后一口饮尽,“这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是我很欣赏母后,欣赏她敢于染指朝政的野心。”
沈辂微微一笑,陪饮一杯之后提起酒壶为二人杯中重新斟上酒。
她二人此时已经不在方才待客的正厅,而是去了更为亲近私密的花厅。花厅中放了一盆腊梅,虬枝屈曲,奇丽绝俗,暗香幽远,令人神骨具清。
“母后虽然败了,但是她并没有一败涂地。”慧明摇了摇杯中酒,继续道,“她是输在你的手里,而你这个内相还在朝中手握实权,这便是母后最大的成功。”
那位被她气到中风的太皇太后可未必是这样认为的,对方想要的是她的亲孙儿称帝,对于女官能否入朝却并没有十分的兴趣。沈辂不置可否,只是道:“我确实是太皇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