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江歧,你的耐心有限,我也一样。”
类似的话,江歧在过去听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江道庭几乎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像是忌惮、恐惧她般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到了后面,江道庭应该已经厌恶她的肆无忌惮了。
所以江歧看到那个将她抛得远远的江道庭濒临死亡的时候,她感到畅快。可是,后来她看到一动不动没有生命特征的江道庭,她感到痛苦和难过,她想要抛弃这些情感,却又抛弃不了,一直堵在她的胸口,折磨着她。
过去与现在的话语重叠,深深刺痛着江歧,江歧咬牙:“我不想理解,在我看来,她们就是碍事的绊脚石!”
江歧故意说出尖锐的话,为的是让“真正”的江道庭“出现”,说出一样冷漠的话,从而使得自己彻底死心。
问题就在于,江道庭几乎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你当初不就是想拿全人类当筹码,让我成为一个惹眼的靶子,让那个觊觎你力量的神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吗?”
江歧瞳孔一缩。这一瞬,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被戳破内心想法后的慌张和惊恐。
江歧从来没有明确说过这件事,她对江道庭只说过那个半吊子神的事情。仔细想想,将事情拼凑起来很容易就能推断出结论。
江道庭伸手轻推一下江歧的背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不希望今天难得出来一次就被毁掉。”
这确实安抚到了江歧一点。江歧又问:“要是大家都知道,你为了能让更多人活下来,而牺牲少部分人的行为,她们都会怨恨你吧?”
后半句的语气变得讥讽。
风吹得树叶发出簌簌声,江道庭静默一会,说:“那也没关系,我坦然接受这一切。她人说我卑鄙也好,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好,我都要以我的方式去找到一条人类的活路。”
——“她人说我卑鄙也好,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好,我都要以我的方式去找到一条人类的活路,为此,我可以陪你一起‘玩耍’,包容你,纵容你,直到你感到快乐,放下架子来帮助我们。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位置,我很清楚这一点。”
结合江道庭说过相似的话,江歧现在很迷茫,完全不知道江道庭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看待她。至少现在的江道庭对待她的态度很柔和。
“如果我想毁约,不想帮你们,你们是不是就没有活路了?”江歧问出明知故问的事情是想强调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强调。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拿着所谓的“把柄”得意洋洋地在大人面前乱晃一样。
“是的。”江道庭很清楚这点,“如果你不帮我们,我就只能靠自己拼出来了。”
江歧脑海里浮现濒临死亡的江道庭。
江歧的声音变得沙哑:“只要你不帮助她们而死,我也可以救你。”
她想要江道庭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妥协,抛弃“绊脚石们”。
“这个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一个人的死就能换她们的生——”
——“你不是人类,我又怎能以人类的标准去约束你呢?你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江道庭的声音戛然而止,与之替代的是江歧的声音:“你死了,她们也不会活!难道你以为你死了,我还会救她们吗?”
江歧停下脚步,怒视愣住的江道庭:“狗屁的协议,到时候我还要坐在一堆尸体上欣赏你们痛苦挣扎的模样!”
空气凝固。
过了一会,江道庭说:“你说粗口了。”
江歧太阳穴跳了一下:“这不是重点,你管我有没有说粗口!”
江道庭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可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