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无力(3 / 4)

犹有春日 见西岭 9137 字 1个月前

,由不得你来挑三拣四。”

阮殊清蹙着眉头:“既然如此,从前何必劝我,干脆把我包装好,敲锣打鼓送到何家,岂不更好,权当我是具没灵魂的木偶,父亲,您太不讲道理了。”

“道理?”阮业平听懂了话里的浓浓讽刺意味,手中的汤碗摔到旁边的一尊花瓶上,凄厉的破碎时中,他沉声道:“父母之命就是道理。”

阮殊清从小便不亲近父亲,却也见过他撒火,见过他把做错事的保姆骂得体无完肤,见过他砸东西,却从来没见过这般令人胆寒惊冷的神色。

书房里吵的那一架,几乎耗尽了父女之间仅有的那点温存。

付女士说:“阿清,你父亲病还没好,阮氏也等着这一场春雨呢。”

阮业平说:“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婚姻。”

低下头,默了一会。

再抬头时,素来傲魅的眼里竟沾染上了绝望一般的笑意,仿佛往事历历在目。

自己永远是这般无力。

付女士到底是宠溺更多,见她这失神恍惚的幅模样,敛起厉色,柔声细语道:“听你父亲的,别犟,宗琦也是个好孩子。”

阮殊清置若罔闻,站起身来,仍然一张柔婉孤傲的脸,眼神却是冰冷,仿佛蒙着一层霜,隔着长桌和一地的碎瓷片同阮业平对视。

付女士有点担忧的望着她。

她知道辩驳没有任何用处,沉默着维持自己的态度,迈着疲惫的步子上楼。

元旦后的第三天。

北方势力强大的寒潮越过了南岭,浩浩荡荡的南下,抵达香港,气温降了几度,吹了几天的冷风,又下起雨来。

开完电话会议,阮殊清想着星辉的年报,

她站在书房露台上吸烟,冰冷的雨丝扑在脸上,竟觉得畅快,满是桎梏的繁琐家庭,只有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才是自在的。

保姆在外头敲书房的门:“何总来了。”

何宗琦穿着一身料子极其考究的西装,阴沉沉的一张脸,在门厅站着。

遣开保姆,瞧见来人的背影,阮殊清的心底一阵恶寒。

她是独女,何家却是兄弟三人,何宗琦排行第二,正是个不尴不尬的位置,长久的勾心斗角里,造就了他极深的城府,如今紧抓着婚约不放,也是因为何家那位老爷子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传闻已经开始拟定遗嘱,分割庞大的家产,何宗琦要多分一杯羹,自然要有个依仗。

听见脚步声,后头看着来人——她披一件白色的羊毛披肩,红唇长眉,整个人带一点泠冽的攻击感。

“这么冷,不多穿些。”何宗琦上下打量她一番,关心道:“听阮叔叔说你最近在家办公?”

阮殊清的面色平静如水:“有话直说,没有寒暄的必要。”

何宗琦挑挑眉,仍然维系着虚假的平和:“怎么,看到我不开心。”

阮殊清冷着脸,说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话先挑明,婚事我不可能同意,你既然知会了,又何必这么虚伪。”

何宗琦突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那笑里带着丝嘲讽和冷意,缓缓站定,眸色阴沉:“我最近到大陆处理业务,倒是听到个有趣的事。”他缓慢的踱着步,鞋跟敲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声:“想来跟你分享分享。”

不详的预感,阮殊清抿着唇,陡然一阵寒意升上心头,无声的凝视着他。

“最近有个模特出身的影星,上了几部电影,势头倒是挺不错,我手底下的寰宇娱乐有意签了——”

何宗琦向前走了一步,倾身,语气擦着阮殊清的耳廓。

明明是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存。

“但有人告诉我,她跟一个香港富商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