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有点害怕。”裴予宁抱着温璃不撒手;“你把我送停车场。”
无奈,温璃几乎可以说半拖半抱着把她送到了车边。
此时正是商业街最繁华的时段,烤串和炒饭的热腾气息冲天而起。
温璃找到街口那家咖啡店,推门进去。
江倚青果然正在柜台后忙碌。
围裙里头是一件低领的九分袖薄毛衣,下身是黑色的半身裙,移动时,裙摆便随着脚步轻巧的杨了起来。
“想喝点什么,姐姐请你。”江倚青看见温璃走了过来。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温璃指着江倚青得工牌:“这是你得名字么?”她试着喊了一声:“holly?”
江倚青在一张纸上写了几笔,隔着柜台递过来,是一只几笔画的小狗:“你去哪里坐着等,马上好。”
今晚他们约了画画。
江倚青很快从柜台后头出来了,端着一只精巧的纸杯。
是一杯温热的牛奶。
“不是说请我喝咖啡?”
江倚青笑:“咖啡喝了睡不着,你还小,只能喝牛奶。”
回程的路上,江倚青骑电车载着温璃,小孩喝完牛奶,清冷的香味在多了些淡淡的奶香,她在后座揽着江倚青的腰,侧脸也贴在上头。
温璃忽然说:“今天我爸爸来学校了,最近学校有点事,他来帮我解决了。”
江倚青笑了一下,语气明显的黯然几分:“那……那很好啊,对了,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妈妈?”
温璃思索了一下答:“像爸爸。”
舒爽的晚风吹拂起女人的裙摆,快是7月了。
他们的合同,是到八月。
两人回了别墅,坐在露台上吹风,温璃没拿画板,也没提画画的事情。
“姐姐。”温璃忽然喊她:“要不要喝点酒?”
江倚青仰起脖颈笑了一声,又点开点头。
是那两瓷瓶酒。
江倚青笑:“这酒劲很大的。”
温璃答非所问:“我明天没课,姐姐也不上班,不是么?”
微黄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
入喉也是清甜的果味。
经过这几天的风波,温璃迫切得想要一个能够发泄情绪得出口,无论是酒还是别的,她只想宣泄、放纵。
酒精无疑是最好的。
江倚青知道小孩心里藏着事,也没做阻拦,只拍着她的肩头轻轻柔柔的顺气。
两人转移到宽大的长绒地毯上。
温璃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江倚青,她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眉眼只看着江倚青的眼底。
江倚青的领口略微有些散乱,肩侧有些褶皱,她曲腿侧坐在地上,露出一截脚踝,也静静地看着少女柔软的眼睛。
温璃想起酒吧那次见面,想起盈盈一握的玉竹。
不知看了多久,江倚青忽然莞尔一笑,她伸出手捏了捏小孩的下巴,企图将她的视线移开:“不能一直盯着姐姐看哦。”
“为什么不能?”温璃轻轻捉住了她的手,更为贴近的去看她眼睛,又或许是在看别的地方。
两人的鼻息交融,小孩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为什么别人能看,我不能。”
她轻轻地喊:“姐姐,为什么。”
江倚青的嗓音已经有了一丝喑哑,她用这声音提醒小孩:“你醉了。”
温璃轻声辩驳:“我没醉。”
小孩的声音冷冽。
江倚青暮然想起一句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小孩又说:“我想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