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洗手间灯也忘开了,林暮站在很暗又狭小的空间里懊恼。
手里捏着刚才买的作案工具,一想起来脸上还发烫,店员的眼神一副我很懂你别急的样子,林暮连型号都没看清,随便捏了几个小盒子就丢收银台了。
啪。
灯亮了。
“有热水吗?”陈淮在外面问。
“有!”林暮下意识把东西背过去,这门没锁,太没安全感了,“你别进来啊。”
陈淮没理他。
磨蹭太久了,陈淮几次走到门口,都被耳尖听到脚步声的林暮吼住,折回床边。
声音也越来越不对劲,陈淮开始担心。
又一次敲门,林暮很凶地骂他:“别敲了,烦不烦。”但没等陈淮回去老实等着,又听里面说,“把灯关了。”
陈淮照做,整个屋子陷入黑暗时,面前的拉门唰地打开,他被人一把扯进去。
“陈淮……”林暮的声音不太稳,泡久了含着水汽,他拉着陈淮的手,“我弄不好……你帮我……”
热度扑面而来,一管东西被林暮塞到手里,沾染满手滑腻。
陈淮听到自己同样被水浸透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林暮不说话,挤在他手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
从浴室里出来,林暮已经没力气了,缺氧一样脑袋晕着,外面比里面冷很多,但马上被陈淮放进被子里,电热毯开了有一会,很热乎。
陈淮把湿透的衣服脱了扔在桌子上,走之前被林暮勾住手指,被子里的人咕哝着问:“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洗冷水澡吗?”
林暮很不自信那样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所以不,不想……唔——”
从下巴到耳后被一只手包裹着,暴露在空气中有一会的手带点凉,林暮想到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酸意从后背往上蔓延。
黑暗里陈淮起伏的背脊绷出力量的形状,林暮脑袋一点一点的被动承受亲吻。
被松开的间隙里,林暮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如果你嫌弃……就算了。”
陈淮手指插进林暮头发里,他还站在床边,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凉透了,但灭不掉燃起的火。
“非要逼我?”
头皮有点痛,他仰脸看着陈淮,不解地问:“真不要……我吗?”
桌上湿透的上衣旁多了件裤子。
黑暗中有人叹息,“林暮,开始就不能喊停了。”
“好。”
……
“我困了……唔——”喘不上气了。
“最后一次。”
“陈淮……你个……骗子……”嗓音颤抖。
“嗯。”
“我不要了!”完全哑掉。
“老公。”
“……”
疾风吹动着雪花撞在玻璃上,敲打出声响,这场雪一直下到天光熹微,风停了,雪也疲倦地落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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