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或许也?不能说是报复?

沈确的小腿崩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很难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江巡俯下身,委屈巴巴:“所?以我是不是朽木?”

沈确瞳孔涣散,艰难道:“不是……”

这个时?候,江巡倒像个考究的学?霸了,他进了些许,非要刨根问底,认真道:“所?以为什么不是?”

“……”

君王停在原地,摆明?了沈确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他便不打算放过他。

而沈确已经无法思考了,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他艰难的辨认着帝王话?里的意思,思维像生锈的齿轮,只能理解简单的词汇,他心跳过速,大?脑缺氧,咬着牙关道:“因为朽木……没?有这么/d硬/d的……”

如此刚强坚硬的木料,注定是栋梁之材。

江巡开心了。

等云歇雨骤,江巡再次窝进被子,想埋入帝师怀里的时?候,却被沈确推开了。

帝师像是气得狠了,他第一次拒绝君王,背对着江巡睡下来,埋头不说话?了。

江巡便伸手,戳了戳他:“老师?”

沈确不动。

君王的手放到了腰间,很轻的揉了揉:“老师?”

沈确还是不说话?。

可那?手按摩的力量老道,将酸麻痛痒一齐压了下去,君王戳了戳腰肉,沈确便一个瑟缩。

江巡继续揉:“老师……”

沈确依旧不说话?。

于?是,君王的声音听上去便带了点失魂落魄的委屈:“老师……”

沈确深吸一口气。

他心里的火气散的差不多了。

顺着君王的力道翻转过来,重?新将人抱近怀里,捏了捏君王略显瘦削的肩膀,沈确叹气道:“不能这么胡闹了。”

他到还好些,一路睡到中午,江巡却还是要上早朝的。

沈确道:“节制克制,才是养生的道理,你身体不好,不能再这么乱来。”

江巡:“……”

他不想养生,于?是道:“再说吧。”

但是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御史沈琇雷厉风行,半月之内,便将朝中异动查的清清楚楚,连带着宋之平的党羽连根拔起。

江巡拿着名册一看,便了然了。

名册中的许多人活到了薛晋登基,且名声并不好,他们抱团,意料之中。

江巡便将名册重?新丢给沈琇,让他去彻查。

一场清洗轰轰烈烈,持续了半月左右。

朝野上下惊异于?皇帝手段凌厉,沈琇也?隐隐有了酷吏之名,可清洗过后?,御史大?人立马上书卸职,前往两湖种地。

皇帝痛快的允了。

小御史在种地方面天赋异禀,此后?多年,他辗转各地,用脚丈量大?魏山河,根据各地水土风物,改良规划的种植方式,广受爱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帝师也?重?归朝堂,继续坐镇文渊阁,如水的文书从他和江巡手下发出,错处极少。

江巡先后?开了数次科举,他依照着后?世的记忆,捞出了不少忠臣良将,先是丢了几个将军苗子给薛晋,又丢了几个文官苗子给沈确,小将军成?了大?将军,坐镇塞北,此后?数十年,未曾有人逾越青萍关一步。

一些前世郁郁不得志,但确实才华的出众的文官也?给江巡捞了起来,各自丢到了合适的位置。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朝中的先帝遗老,佐政老臣笑开了花,屡屡摸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