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监令也是京城来的,可侍女们完全无视了他?,为首者眉头紧皱,居然抬手,用手肘直直撞开?了房门。
何监令尚来不及阻止,侍女们鱼贯而入,她们的视线掠过?房间各处,却见房中空空荡荡,连个茶具桌椅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唯有床榻前垂着苏绣掐丝的床幔,隐隐绰绰,看不分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监令人都傻了,连声道:“造孽,你们从哪儿学的规矩!”
他?嗓音尖利,叫起来尤为刺耳,可侍女们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床榻前,伸手揭开?
旋即腕上一痛,便被人死?死?扣住了。
萧绍全身裹着锦被,只?露出一节手臂,他?钳着侍女的腕子,用了两分巧劲儿令人进退不得,眉目含笑道:“姑娘小心些,我怀里这位美人可还在?熟睡,若是惊扰了,你可就得拿命来偿了。”
萧绍虽然在?笑,笑意却不答眼底,那双眸子沉静的可怕,如幽深的寒潭,侍女向下看去,被子中还裹着个人,他?全身都被锦被包裹,只?露出一只?腕子,肤色冷白晃眼,却有一段红痕,像是被人掐着束在?头顶的,暧昧非常。
似乎察觉到侍女的注视,手指不自然地挣动片刻,轻轻的绞在?了一起。
萧绍冷声:“看够了?”
侍女们虽然是宋吕洋的人,也要顾及萧绍的皇子身份,当即叩首,从门内退了出去。
被子中,戚晏长松了口气。
萧绍掀开?被子站起来,两人衣衫完好,鞋也没来的及脱,只?将袖子扎到了上臂他?们在?焦炭堆里滚了一圈,衣服沾染了不少尘土,乌漆嘛黑的,一看就是从山上回来。
他?和戚晏来的匆忙,回府时天?色已经放亮,只?能从窗户翻进来,那时侍女已经到了门口,要推门而入了,也来不及打理衣裳,只?能匆匆用被子卷了,露出小臂,伪装成?暧昧的假象。
萧绍先从榻上下来,戚晏随后打理好,换了身衣衫,他?在?萧绍对面坐下,心有余悸道:“宋吕洋盯的这样紧,恐怕事情?不小,他?宁愿得罪你,也要保守秘密。”
“瞒着秘密,太子还能保住他?,要是守不住,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绍喝着茶,手中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这套茶具乃是建盏,价值千金,宋吕洋区区一个太守,便这样摆出来待客。”
他?半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笑了:“宋吕洋这般厚待,时时刻刻盯着不说?,还叫来这样知进退识大体的侍女招待我们,真是令我倍感荣幸啊,看来这宋大人的死?期,我们也该安排上了。”
要求
侍女们相继退去, 门?外传来了何?内监小心翼翼的询问:“殿下?殿下还好吗?”
何内监原先是在御书房办差的,隶属于?司礼监,是?萧绍父皇的人,太子?的手虽然长, 却伸不到?他这里, 如?今他跟着萧绍来河东办差, 便只认萧绍一个主子?。
萧绍道:“进来。”
何内监小心打量他, 见他表情如?常,面无愠色, 微微松了口气, 斥责道:“也不知道河东府郡哪儿找的丫鬟, 一个个都鲁莽粗鄙, 不通礼法,咱家得与那宋太守计较计较, 让他好好处罚。”
萧绍摆手:“不必。”
那些侍女有功夫在身,可见不是?普通的下奴, 是?费了心思培养的, 而宋吕洋如?此?胆大,萧绍这里可用的人又?不多,到?时候他随便杀两个农妇推到?萧绍面前, 说这就是?侍女, 萧绍也不能将他怎么办,反而打草惊蛇, 白白浪费两条性命。
说着, 萧绍铺开舆图, 忽然道:“哦对了何?内侍,我?记得河东府是?有镇守太监的, 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