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再其次,萧绍摸着下巴,如果通过此案,能让戚小探花承他人情,为?他所用,此后日?日?夜夜,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的、毫无怨言的给他批奏章,那?更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厮混在一处,便无人注意?这里,戚晏轻声将?案情交代清楚了。

这案子并不复杂。

当时戚琛任河东道巡盐御史,督察河东一郡盐铁转运,在到任第一天,他便开?了银库,要求清点。

当时天色傍晚,库内光线不足,有人举着火把照明,戚琛和随行官员亲眼看见库箱内存放着白银无数,银光湛湛,成块成块的银锭放置在箱中,如小山一般。

看完后,河东太?守宋吕洋便将?银库钥匙交给戚琛,这钥匙乃特制而成,仅有一把,而戚琛收下了,便返回?州府,和宋吕洋等人赴宴饮酒,事后他上书述职,也提到了这一细节。

三?天后,宋吕洋一份朝书八百里加急上奏天子,揭发巡盐御史戚琛徇私枉法、监守自盗,侵吞银库白银,字字落笔如刀,朝野震荡,于是朝廷派来监察,戚琛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打开?库房,却见库内人去楼空,除了破破烂烂的木箱子,什么也没有。

满库的白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三?天之?内,要搬空银库,若没有大门?钥匙,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大门?钥匙的,只有戚琛。

可戚琛咬死了库房从未打开?,也拒绝交代银两下落,东厂诏狱轮番讯问,重刑加身,却依旧问不出有用的讯息,于是三?族连坐,带累全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年?簪花打马过长街的戚小探花,也成了如今的模样。

戚晏轻声:“我在牢中见过父亲,父亲说他从银库回?来后,就一直头晕恶心,腹泻乏力,但是当时天气?冷,河东下了场大雪,他只以为?是受了寒,或者?水土不服,便没多在意?,一连三?天缠绵病榻,昏昏乎乎,再清醒时,已经是东厂监察太?监捧着圣旨站在眼前了。”

萧绍:“钥匙可离身过?”

戚晏:“从来不曾。”

萧绍:“古怪。”

他们在宴会边缘嘀嘀咕咕,你侬我侬许久,外人看来,正是情到浓时,萧绍醉醺醺的爬起来,他东倒西歪,撑着立柱站直了,伸手将?戚晏也拽了起来,扣在怀里。

随后,他懒洋洋地?朝宋吕洋拱手,姿态洒脱散漫:“宋大人,各位请便,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