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握着无法聚焦,走路磕磕碰碰的医生,穿行在层叠的酒柜当?中。
不知走了多久,白郁感觉到了阳光。
酒窖入口近在眼前,视线中黑漆漆的色块被一片明亮取代?,虽然还是看不清,但医生紧绷的神?经?悄然松懈。
他们出来了。
伊缪尔:“别担心,我这就吩咐给你找一副新眼镜,先穿上外套吧,酒窖里怪冷的。”
等米勒和?管家?姗姗来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犯下过错的男仆安然站在一边,伊缪尔从盒子中取出镜片时间紧张来不及配,便只有空空荡荡的镜片,做成了简易的单片形式,公爵调整角度,微微抬手,小心翼翼地将它安在了白郁的鼻梁上。
视线渐渐清晰,白郁眨眼,率先入眼帘的,便是公爵那张稠艳至极的面孔。
伊缪尔的眼睛清透漂亮,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眼镜,认真的像是医生在观察患者的病灶。
他们两人挨得极近,白郁略高一些,只需浅浅低头,便能碰到公爵的额头。
“……”
小心的调整好角度,伊缪尔后退一步:“好了。”
白郁:“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