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异变期之外,伊缪尔很少变成小猫。

伊尔利亚的大公不能?是身份低贱的奴隶, 由奴隶繁衍下的猫人不能?当伊尔利亚的大公, 这是整个上层的共识, 伊缪尔一直小心隐藏着身份,一旦被戳穿, 随时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当医生骂米勒傻叉的时候,伊缪尔还是心动了?。

公爵一个人在卧室转了?良久,最终还是鬼鬼祟祟地变成小猫,从华丽的衣服里脱了?出来,站到?了?医生的屋顶上。

他就是想来看看,看看那两只勾的医生三天回家两次的小猫,到?底长什么样子。

虎皮和玳瑁都在厨房,正?围着医生喵喵叫。

自从去了?大公府,医生家的灶台不开火,已?经停用了?,刀具收好?锁起,倒也不怕它们在这里乱晃。

伊缪尔则居高临下,矜持地看着它们。

都是杂毛野猫,没什么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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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和玳瑁可不知道隔壁屋顶有?个同类,它们只知道厨房里有?肉食的味道,马上要开饭了?,于是焦急地转来转去,时不时用脑袋去撞白郁的裤脚,似乎在催促医生:“什么时候好?呀?”

白郁:“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

两只小猫捡回来时都伤痕累累,被锤头鲨吓的不清,白郁和它们说话,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

一窗之隔,伊缪尔咬住尾巴。

医生都没有?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过话。

两只小猫都是长腿,和白金团子的小短腿不可同日而语,它们轻轻一蹦,便踩着米缸跳到?了?灶台上,在砧板边缘地窜动。

白郁把它们的脑袋扒拉开:“我手上有?刀,小心一点。”

虎皮被他直接推到?了?旁边,也不恼,轻轻喵了?声,尾音拖的老?长。

虎皮是只半岁大的妹妹,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它似乎知道不能?靠近拿刀的医生,便只是蹭在白郁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了?医生的手,歪头小声试探:“喵?”

想要吃。

白郁叹了?口气。

小猫在他这儿养了?几天,已?经从瘦骨伶仃养出了?婴儿肥,此时眼?巴巴盯着盘子里的肉,颇有?点媚眼?如丝的意味。

伊缪尔恨恨咬住了?尾巴。

“该死的。”大公愤愤的想,“哪里来的野猫,还会这种伎俩?”

看虎皮实在馋的慌,白郁夹出一小片肉,递到?了?虎皮眼?前:“行吧行吧,你先吃吧。”

虎皮用舌头舔了?舔,很快用牙齿叼住了?。

玳瑁有?样学样,他是只不满半岁的弟弟,也用头拱了?拱白郁的手,歪头:“喵?”

他也要吃肉。

白郁无奈,也用夹子夹给他切好?的一片。

两只小猫相继啃完了?手上的食物,殷殷切切地看着盘子,它们一左一右,相继用脑袋蹭医生的手,一时间,喵喵喵喵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绵软,一个比一个夹子。

白郁无奈,心道:“看样子我得把它们抱出去,关上厨房了?。”

两只小猫全然?不知道医生的想法,甚至挤到?了?怀里,试图通过蹭蹭的方式多?讨要点肉。

可忽然?间,它们同时停下动作,又同时抬起眼?睛,脊背弓起,向窗外看去。

猫咪的知觉敏锐,第六感?很强,它们觉察到?窗外有?一股不善的视线,正?死死盯着它们,似乎想扒下它们的皮毛。

视线的主人很强大,激起了?基因里刻着的原始恐惧,玳瑁和虎皮如同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动物,它们齐齐炸毛,转头盯住了?视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