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乏。
不比慕与潇的心虚和拘谨,陈夏安然坐下, “你看到了,头发剪得怎么样?长度是不是刚好, 没影响气质又更清爽?”
慕与潇跟着就想到柳墨被剪短的头发,长度的确刚好, 还是能妩媚多姿地覆在洁白的背上, 任她去撩开和梳理。
“是, 好看, 很适合她。”
她夸奖。
陈夏很受用, 用谈论工作时严肃的表情告诉她,“剪发是基本功, 最能考验一个理发师的水平。”
慕与潇也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毕竟陈夏实在业余。
捧场式点点头,看了眼表,做了个很忙的姿态。
陈夏心领神会:“到上班时间点了,你今天去公司吗?”
她们上班时间灵活,不坐班无所谓,工作在质不在量,陈夏也不是喜欢看员工坐在办公室磨洋工的资本家。
“我打算去,正准备出发,你再等她会吧。”
“哦,好。”
陈夏见她往门上又看了一眼,舍不得走一样,心血来潮:“要不你跟我们一起?”
慕与潇拒绝:“我稿子还没改完,不能再耽搁。”
陈夏也想起来,柳墨的事还没有结束。
“哦,去吧。”
慕与潇镇定自若地逃离现场,一出门就绷不住了,紧闭双眼。
调理了一会心情,才继续走去电梯口。
陪客户睡觉但被老板撞了个正着。
好像也不是大事。
应该不是吧?
不确定。
管它呢。
这一天慕与潇的效率不高,人是被情感操控的动物,她见缝插针地一遍遍地回味了昨晚,又开始馋果汁软糖的味道。
香香软软,一口咬开,酸甜的糖浆迸溅在味蕾上,这颗还没吃完就想要拆下一刻。
她点开买菜APP,开始盘算今晚做哪些菜。
柳墨吃什么不吃什么,她一清二楚,但柳墨第一次来她家,她需要认真准备。
家族群一整天都很热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她看也没看,点击了至少三次“不显示”。
微信应该出一个功能,“置底聊天”。
她越是想靠近柳墨,就越是排斥绍城那边的关系。
似乎只能二选一。
平衡点需要物理学家去找,而她这种凡人,只能在两端摇摆不定,百般挣扎。
以前她不道德地想过,张俪跟柳国离婚就好了。
当然,这是无稽之谈,她也没指望真能实现,换一个后妈对柳墨来说不是好事。
何况上次登门,慕与潇感觉两口子感情挺好。
他们俩本质上是一类人,才过得到一起。
而柳墨妈妈,注定不是俗人可以理解的。
韦安如今天没来公司,忙着在外跑,拍些陈夏要的素材。
下午四点半,她给慕与潇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背景是家咖啡甜品店,柳墨跟另一个女人临窗对坐,那是陌生的面庞。
“你是我派出去的狗仔吗?”
慕与潇问她。
“我跑一下午累了,说找个地方坐一会,刚好看见柳老师,觉得巧嘛,顺手拍给你看。这就撤回。”
“放心,不打扰她,我都没过去打招呼,看她们俩聊得挺高兴的。”
慕与潇在她撤回前,抢先一步保存了那张照片。
她放大了看,柳墨对面是个风格与她截然不同的青年女性,利落干练的齐肩发,衣着考究,长相偏中性。
很有魅力-
费娴一见着人,坐下就开始抱怨:“柳大书法家,喊你晚上喝个酒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