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他作恶的良机。
事实上,傅檀自己倒是无所谓。
他觉得谢钰京才是那个会在清醒过来之后觉得丢脸的人。
他只能忍辱负重,沙哑声音潜藏隐忍的怒气。
“……没事。”
嘴唇张合的时候都会碰到。
傅檀完全头皮发麻、怒不可遏、口干舌燥、青筋暴起!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面对这种局面,并且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好努力别过头去。
谢钰京脑袋有些昏沉,又很急躁。烦闷。怨气。空虚感反复燃烧。
察觉傅檀好像没有反抗的打算后,他安静地塌下来,把他的脑袋抱住,压得更紧。抿着嘴唇,呼吸急促地贴在别人耳边,仗着傅檀无法反抗,哆哆嗦嗦地做了很坏的事情,舒服到头皮都发麻。
如果有人现在打开灯,会看到。
醉醺醺的坏蛋狼狈地趴在别人的怀里,自己捂着嘴保持安静。湿淋淋的水痕从下巴淌到傅檀的脸上。
对方的大手戴着尾戒,礼貌克制地收握成拳抵按在他的后腰,越收越紧。
??[43]以游戏名义贴贴
天蒙蒙亮起。
沈文疆起床时看到傅檀早已经坐起身。
他在黑夜中沉寂,高大身躯如同僵硬石塑,被塑化封存,动弹不得。
他挑高了眉毛。
“昨晚睡得怎么样?”
傅檀:“……”
他沙哑的声音仿佛生锈机械,慢慢运转响起,“睡得很好。”
沈文疆找到眼镜戴上,视线不经意瞥了眼睡得正香的谢钰京。
“你看起来不像睡得很好的样子。”
“……”傅檀,“是吗。”
他其实整晚没睡,现在头脑迟钝发昏疲惫,神经却活跃到疯狂的地步。
他的一生从未有过如此折磨的时刻。
可怕的魔鬼缠上他。只要傅檀躺下就会被谢钰京抱紧紧,要是坐起身试图逃避,就会发现谢钰京在挪动滚向沈文疆。
为了不让受害者数量持续上涨,傅檀只能重新躺回来,忍受难言的折磨。
谢钰京睡觉很安分。
但太安分了。
他的脸挤在傅檀的臂弯,整晚都没挪过窝。傅檀的手臂都被压得没有知觉,浑身僵硬酸麻。
一直到凌晨大概三四点的时候,他才能慢慢地把谢钰京挪回他自己的床上。
然后就因痛苦余韵,坐着直到现在。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该怎么和谢钰京说,让他忘记这个糟糕的晚上。
甚至想好了,谢钰京也许会以此为要挟,做更过分的事情。他应该怎么拒绝。
傅檀忽然道:“你呢。”
沈文疆转头:“什么?”
谢钰京在被子拱了拱,脑袋挤过来,顶住沈文疆放在一旁的手。
毛茸茸的脑袋,头发像是温热蛛丝一样挂在沈文疆的手背。
“……”
他低头看了一眼,把手挪开。就见傅檀似乎转过头看着他们,声音沙哑到有些奇怪,“……你呢。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帐篷里有些安静。
沈文疆回答:“睡得很好。”
傅檀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的发生对沈文疆缺乏尊重。但好在他不知道。
*
谢钰京昨晚宿醉,今天起床的时候都有点昏头反胃。傅檀给他穿衣服系扣子,谢钰京皱着眉毛低头喃喃:“有点难受。”
傅檀指腹收紧,心脏猛地被揪了下,已经到了听谢钰京说“难受”都会应激发热的恐怖程度。
可怕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