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通通不能说。

“就一眼！”她举出一根食指，再度强调。

“艾湘草。”徐风呼唤她名字，正儿八经的语气。

“哎~！”她积极响应，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卑微又讨好。

徐宁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眉头微敛，又慢慢舒展，淡声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那时候，艾湘草还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潜在意思，双眸笑成月牙状：“当然啦！”

她顺着门缝挤进去，站在玄关犹豫要不要脱鞋，徐宁已经替她找了双男性拖鞋，让她换上，带她绕过餐厅和客厅，停在一间房门口。

他屈指敲门：“小风，有同学来看你。”

好半响没听到声响，徐宁说：“兴许睡着了，他刚吃了药。”

艾湘草轻轻地拧开门把手：“我自己来。”

徐宁：“……”

她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房间漆黑一片，艾湘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在靠窗的位置寻找到念了好几天的人。

徐风正躺在床上休息，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如扇形展开，衬得肤色更加惨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在她白色闪光灯照耀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徐宁摇摇头，开了一旁的台灯，将亮度调到最低，注意力重新放回艾湘草身上，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徐风，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秒……

十秒……

叁十秒……

她眼里有泪光。

徐宁：“……”

小风上辈子毁灭地球了吧，否则怎么会惹上这货？

实在没眼看下去，徐宁出去吹头发。

多给了十分钟，他足够友好了。

徐宁重新回到房间，从门口的角度，他看到艾湘草半弯着腰，脑袋离床上的弟弟越来越近。

“你干嘛呢！”徐宁急忙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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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她的腿，跨坐在自己的裤裆上

艾湘草被吓了一跳，差点忘记此举目的。

“帮他盖好被子。”她一脸无辜。

顿觉自己误会她，徐宁神情缓和了些许，走过去，恰好看到弟弟被他们吵醒了。

“湘草？还真来了？今晚不是有模拟考卷要做吗？”徐风的声音很虚弱，难掩诧异。

“啊”了一声，艾湘草俨然忘了这回事，挠挠蓬松的栗色发丝：“是哦，我明早要交。”

徐宁给弟弟递一杯温水，给他润润嗓子，下逐客令：“赶紧回去吧。”

她看了不止一眼。

徐风喝了水后，缓解喉咙的干渴，又睡了好几个小时，状态恢复些许，建议道：“要不在这写？不懂的，我还可以教。”

不等徐宁拒绝，艾湘草疯狂赞同：“好啊好啊！”

徐宁毫不犹豫地泼冷水：“你现在这个状态，能教人？”

徐风想了想，朝自家哥哥露出虚弱又纯粹的笑：“不还有哥哥你嘛。”

徐宁：“……”

艾湘草：“……”

他哥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现在反悔来得及嘛？

徐宁意味深长地睨了弟弟一样，伸手揉乱他黑发：“可真会使唤人！”

嘴上抱怨，他的动作却很轻柔。

徐风笑容更加灿烂了：“谁让你是我哥呢。”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但她好想跑路。

视线从她僵硬的腿脚挪到憋屈的小脸上，徐宁别有深意地叹一句：“是啊，谁让我是你哥呢，不得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