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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蛊, 居然让他这样的刘大恶人做了当朝太师。

刘太师对这样的谣言只是莞尔一笑, 并不以为忤,但他手上欲弹劾边关大将郭继业勾结私盐贩子养军自重的折子却是暂时缓了下来。

因为他最终还是从那个跳入洛水的江湖人那里“拿”到了郭继业写给楚氏的密信, 密信上的信息让他大吃一惊楚氏自制私盐的事实,老皇帝居然是知情的!

想到近些年皇陵修缮的进度和一批接一批送入皇陵的珍宝,国库如何刘太师自然是门清的,那这些财力和珍宝都是哪里来的?

他不欲窥伺圣驾,但在此时,他似乎明白一个。

既然是皇帝默许的,那么他要是再当朝上这么一本弹劾奏章,可就是打皇帝的脸了,作为一心为陛下分忧的老臣,他怎么能做这么没眼力介的事呢?

所以,他打算令寻一个由头参郭继业和楚氏一本,最好能将楚氏的盐业帮皇帝尽收私库,这样,即便他对郭继业做的过分些,老皇帝应该也不会多加置喙吧?

不得不说,权应萧这一手阴阳消息已经被他玩出花来了,成功打消了这次刘太师弹劾郭继业和楚氏的心思。

庆宇帝已是耳顺的年纪了,他前几年还大病过一场,引的边关动荡胡人大举进攻,也是这一次大战胡人元气大伤,英国公再累战功的,大胜归朝。

虽然那次大病最终还是让他挺过来了,但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今已经入夏,再有半个月就是端午了,庆宇帝却是一层套一层的厚稠常服,似乎还停留在春初的时节,夏日尚远。

刘太师应召,君臣见礼之后,庆宇帝请刘太师与他手谈一局。

庆宇帝道:“爱卿进来都忙些什么?朕怎么听说外头沸沸扬扬的,说你眠花宿柳了?”

大监范斋掩唇笑将起来,刘太师更是哈哈大笑笑的花白胡须一颤一颤的,庆宇帝见到两人笑,不由佯怒道:“你们笑什么?怎么,朕有说错吗?”

范斋和刘太师忙告罪。

庆宇帝落下一子,点了范斋,道:“你来说,你刚才笑什么?”

范斋抿唇笑回道:“回陛下,刘太师都已经是要嫁孙女的人了,传言他眠花宿柳那传言的人可是糊涂,都不找个其他靠谱的传,非要往女色上传,可不是好笑?”

庆宇帝一想,又打量了眼眼前看着比他还要老的老叟,也不由失笑,道:“算你说的有理。那爱卿你呢?别人传你这样的闲话,你不恼,反倒是笑什么?”

刘太师吃掉庆宇帝一子,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叹道:“老臣倒是希望他们传的都是真的,唉,这都多少年了,不瞒陛下,老臣做梦都想抖擞当年雄风呢”

“噗咳咳咳”

庆宇帝被他这促狭的荤话给呛的咳嗽不止,一面在范斋的拍抚下顺气一面哭笑不得的拿手指头不住点他,说实话,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到了年纪,那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像刘太师这样大喇喇说出来的,庆宇帝见到的还是头一个。

见庆宇帝气顺了,刘太师就告罪道:“让陛下为老臣操心,实乃老臣的不是,还请陛下降罪。”

庆宇帝挥挥手,无所谓道:“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市井传言,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竟给你泼这样的脏水,就像范斋说的,糊涂!”传个流言都传不利索,可不就是糊涂吗?

刘太师谢恩之后,又叹道:“老臣向来秉公做事,谁的面子都不看,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有那不忿的,见奈何不了老臣,便传一些三不着五的流言蜚语,老臣虽不在意,到底有碍朝臣颜面,还请陛下允许老臣彻查一番,好杀一杀这股歪风。”

庆宇帝:“准了。”

刘太师:“多谢陛下。”

两人又杀了两个回合,庆宇帝又闲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