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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了”

江挽夏覆上妈妈的手,她的手指冰凉,看?来在客厅坐了好一会?了。

“那你上厕所了吗?”

“还没。”

说着,江妈妈起身要去厕所,江挽夏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在厕所门口等着她。

等她出来后?,江挽夏又送她回了房间,扶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江挽夏摸了摸妈妈有些微白的鬓角,眼睛泛酸,喉头哽咽:“明天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这次妈妈没有反对,她看?着江挽夏的目光很柔和:“好,辛苦夏夏了。”

江挽夏忍不住落泪,她俯身趴在母亲身上,抱了她一会?才松手:“赶紧睡觉吧。”

江挽夏起身关灯关门。

她离开母亲的房间,在客厅里一个人愣愣站了一会?,才拿起水杯去接水。

第?二天,她带着妈妈挂了精神科,诊断结果是中?度抑郁。

医生开了药,让妈妈按时吃,江挽夏在一旁点头,她会?每天每天督促妈妈吃药的。

看?完医生,她想带着妈妈回家,让她好好休息,她不愿意,非要去找爸爸,她只好带着她去了。

江妈妈坐在爸爸身边,整个人就静了下来,状态看?着比昨晚在家要好,江挽夏就随她去了。

她最近挺忙的,公?司接了个大单子,法语会?议翻译,两?人一组轮换交替传译,报价是一万。

这笔钱对以?前?的她来说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她很需要,这简直是一笔巨款。

不过?这笔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一次同声传译,往往要做一两?个月的准备工作。

她要熟悉客户所在的工程开发行业,储备商业上的专业术语,各种做笔记查字典,她常常忙活到半夜两?点钟才能睡觉。

不仅如此,她还要每天抽时间听法语广播,看?《世界报》《费加罗报》等。

就是在这么烧脑烧体力的情况下,她还每天做饭,送饭。

她现在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娱乐时间,不仅没有娱乐时间,和沈思远也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新?年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情况下来临了。

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路边的店铺也开始装点门面,到处都是喜庆的氛围。

只有她们家,格格不入。

除夕当?天,江挽夏

依誮

路过?杂货铺的时候,看?着外面挂着的福字,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

她把福字倒着贴在了大门口,才进了家门。

晚饭,她比平时准备得稍微丰盛了些,四菜一汤,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江妈妈和她相对而坐,两?人沉默地吃着饭。

江挽夏一边吃一边抬眸看?妈妈,她想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但是张了好几次口,都想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

她每天三点一线,公?司、家里、医院,好像没什么有趣的事值得分享。

她沮丧地低下头,安静吃自己的饭。

江妈妈吃得不多,她自从生了病,食欲就下降了很多,吃一点就不吃了。

她吃完起身道:“今天是除夕,我去医院陪你爸爸,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也去吧”,江挽夏一顿,想到之前?妈妈打发自己离开病房,她又道:“或者我送你,晚上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那就一起去吧。”

江挽夏闻言有些惊喜,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江妈妈又坐了下来,等江挽夏吃完。

江挽夏见状,立马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她就把碗筷一收,放进了水池里:“这些等我回来再?洗。”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