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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命,早在前日便埋伏在草丛中,支流处荒芜人烟,没人知晓那大坝并未荒废,仍是可以开的……我们直接开坝放水……”

谢璧叹息道:“你们直接开坝放水,葬送了江大人和几百位壮士的性命。”

张二跪地,痛哭失声道:“当时只知奉命行事,这些年才晓得犯下多大的罪孽,江大人是个好官,若当时真的能修建好堤坝,想必乡亲们的日子,也不会如此难捱……可惜如今到了这境地,我悔之晚矣……”

江晚月强忍心痛,问道:“若真是如此,那秦大人怎会留你到如今?”

张二道:“姑娘有所不知,当时开坝一事本是由我们三人同去,事成后秦大人要灭口,我逃到深山好些时日,他调遣去京城后,我才敢露面。”

谢璧道:“这番话,你愿当证词吗?”

张二道:“只要大人能让淦州乡亲过上好日子,小人没什么不敢的。”

当江西官员知晓谢璧建大坝一事时,都甚是震惊,前来阻挡:“大人,这大坝建不得啊,否则招来天怒人怨,我们可不敢担责啊。”

“天怒人怨?”谢璧淡淡一笑,摆手示意带人上来:“这是前几日本官在支流处捉到的暗开大坝的刁民,大人与其担心天怒人怨,不如担心失察之罪吧。”

江西官员哪儿还敢理论,见事情败露,只得放任谢璧建坝。

总之此事和京城的蔡公公,何相有关,也许谢大人此番就是来抓他们把柄的,他们斗法,自己何必参与?

与此同时,凌遇和裴昀早已在淦州及附近招徕了壮丁,李元吉也将江西的官兵调来修建。

白日夜晚,奋力修建。

谢璧查询江延书札,一点点还原出当时的构想。

这淦州大坝,不但要建,还要按当初的法子建。

江晚月知晓,谢璧只有按照父亲的方式来建,才是为父亲脱罪最震撼的力证。

谢璧每日都在大坝上督建,一日夜色渐深,他沉思着往官衙走,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春虫夜鸣,寂静的夜色里,她的身影纤细立在官衙树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璧心潮起伏,走到江晚月身畔,放轻声音道:“还没歇息?”

江晚月望向谢璧,他仍是舒展安然的模样,只是胡茬略长,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江晚月低声道:“你……是担心京城来人吗?修堤不是易事,不必太过着急。”

谢璧缓缓垂眸,宛若月光清辉洒下,他轻声道:“还有一月,就是你的生辰日,”

他想将大坝建好,澄清真相,问罪秦家,以此为江晚月庆生。

此事他做得太晚,就如同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愫,在他发觉之际,已悔之晚矣。

往事不可追,从此刻开始,他会用尽平生之力,完成她心底执念。

江晚月心中微微一动,侧过头,低声道:“真傻。”

她的侧脸在月光下宛若栀子花般皎洁,谢璧凝望着,忽然心潮澎湃,弯身揽住江晚月腿弯,将江晚月抱在怀中,低声道:“我是傻,傻到那么久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还好,晚月你还愿再陪在我身边……”

江晚月凝望着他疲惫面容绽出的笑容,没有再怔住,只是微微垂下眸。

谢璧抱着她在树下转了一圈,夜色静谧,粉白的细碎花瓣簌簌飘落,谢璧低声道:“我会尽快将大坝建好,并将秦家罪行昭告天下。”

江晚月心中一动,低声道:“只是……此事并非只涉及秦家,蔡公公等人都有参与,只怕牵连甚广……”

谢璧轻声道:“尽是一些朝廷蛀虫,为江山社稷,也该除去他们,我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

谢璧凝望江晚月的侧脸,喃喃道:“虽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