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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看看要给她买些什么。”

江晚月垂眸,轻而坚决的挣开谢璧的怀抱。

谢璧怔怔垂手而立,低沉的语气有几分茫然失落:“晚月……”

“有些事不是避而不谈就能过去的。”江晚月背对着谢璧,语气清冷坚决:“这些时日,我还是歇在别院为好,郎君何时想清楚了,晚月随时恭候。”

谢璧僵站在原地,眼睁睁望着妻纤细的身影融入暗夜,张了张唇,却一字都发不出。

江晚月回了家,谢老夫人自是开怀的,但喜悦过后,心里却暗中敲起鼓。

按江晚月所说,当晚她已上岸,那上岸之后,究竟是去了何处?

若真的去了庄子上,为何不让人递个话过来?落水湿了衣裳,又整整两夜未归,对身在京城高门的女眷而言,无疑于失节。

若江晚月此事瞒得严丝合缝倒好,可偏偏在寻江晚月时,已有不少人知晓此事。

江晚月一回来,旁人明面上不说什么,其实私下里已是议论纷纷。

谢老夫人心情沉重,她不愿让儿子因此事成为京城的笑话。

谢老夫人深思熟虑,决定和江晚月将当面聊聊此事:“晚月,你那夜真的直接就去咱们庄子上了?”

江晚月点头。

“你……路上一个人都未曾瞧见?”谢老夫人攥紧帕子,试探道:“你当时为何不遣人送信给家中,你也不怕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

江晚月听到此处,淡淡笑了:“母亲是怕我身为谢家妇,彻夜未归,坏了名声吧。”

谢老夫人笑容僵在脸上。

“事已如此,我夜不归府也是实情,可我当时也想和您一同回来啊——舟少人多,晚月又能如何?”江晚月含着淡然的笑意,话锋一转道:“我死里逃生已是不易,难道还要一遍遍的给那些人讲起那夜吗,再说即便我自揭伤疤,也不一定能堵住旁人的嘴吧。”

“悠悠众口,堵不住的。”江晚月淡然道:“所以还是和离吧。”

谢老夫人一怔,手中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

“什……你说什么?”

“母亲,事已至此,郎君和我,还是和离为好。”江晚月唇角的笑意始终未变,语气平静道:“如此我也不必费心解释,郎君也不必受人指摘。”

谢老夫人僵了半晌,一时惊骇到不知说什么,半晌,方怔忡道:“你怎会如此想……你们这门婚事……这可是陛下赐婚……”

谢老夫人惊疑交加,只当江晚月在刺激她,或是故意玩把戏威胁震慑她。

江晚月摇摇头,语气平缓道:“陛下只是不愿谢家和手握实权的人家结亲,又恰好撞上我和郎君早有婚约便顺水推舟了,京城清贵人家甚多,郎君大可另选别家之女,陛下定不会阻。”

谢老夫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她本来以为这是江晚月的计谋。

谁知她分析得一本正经,她倒是越听倒是越拿不准了。

谢老夫人决定先稳住江晚月,叹气道:“好孩子……你何苦这般自轻呢?谢家将你娶回来,那就是正经的妻,你又无七出之罪,怎的就闹到这个地步,竟说出这等让人寒心的话……”

“母亲,不是休妻,是和离。”江晚月望着看似伤心的谢老夫人,只觉得可笑至极,当时在船上要逃命时未曾有一人想到她,如今倒是惺惺作态:“晚月深思熟虑,此事已和郎君提过,晚月真心相离,并非自轻。”

她留在谢家耽误光阴,才是自轻。

谢老夫人无话可说,怔怔的看着江晚月纤长身影渐渐远去。

她收回视线,却发现有一抹清隽修长的身影站在回廊处。

谢老夫人没想到儿子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