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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台花慢 半溪茶 61028 字 1个月前

》。

她看着墙上的画稍稍一愣怔。

他还真把这画从宫里寻来了。

只是当初储奚送她的《西山行乐图》她一直收在家中,后来离开温府太过仓促,竟没有再回去过,但那幅画她已经托人从温府里找出来,重新还给了储奚,是以并没有带到南朔来。

温芍才疏学浅,并不怎么通文墨,但一想到这两幅画本为一对,却始终天各一方,也不禁在心里叹了叹。

她站在那里多看了那幅画一会儿,一时明远出去,只剩下水桃木桃近身服侍,水桃去点安神静气的香,而木桃则为她通发更衣。

木桃一边拆温芍的发髻,一边小声对温芍道:“王妃,照奴婢来看,那个珠雨不能再留,俗话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就算不把她打发出去,也不能再留她在身边伺候。”

木桃是秦贵妃送过来的人,本来就是为了温芍日后嫁人准备着的,眼下只是跟着到了南朔,若不是机敏得力的,秦贵妃也不会选中木桃送给女儿。

温芍听着便点了点头,摘下耳垂上的耳珰道:“我知道,我救过她,她却在危难之际丢下我自己跑了,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只是我也不愿再追究什么,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也没有非逼着她报恩的道理。”

“那王妃打算怎么办?”木桃问道。

“我身边如今已经有了你们伺候,自然更不要她的,便是没有你们,我也不要她再过来,就算我毫无芥蒂,也难保她心中没有,所以珠雨是再也用不得的,”温芍叹了口气,“你方才也看见了,她宁死也不肯走,我总不能因此害了她性命。听明远说她如今是和麦冬几个一起服侍顾无惑的,麦冬她们继续留下,另外再拨几个过来伺候,但她……把她分派出去做些洒扫的活计便是,也不用给她分太重的活,让她轻省些便是,她若愿意就继续留在王府做这些,若哪日想通了我便放她出去。”

木桃道:“这样倒好,让她做洒扫的活计却不苛待她,也不逐她出府,反而显得王妃宽宥,否则未免让人觉得王妃是在报复当年的事情,可报复一个小小的婢子实在没必要,白白污了自己的名声。”

“方才她自己说哪怕是做个洒扫的丫头也不愿出去,那这样也算依了她自己的意思。”温芍笑了笑,换上了寝衣便往床榻上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可见是累得狠了,等她悠悠醒转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温芍掀了床帐便问一旁的水桃:“满满呢?”

水桃笑道:“小郎君玩得累了便被抱了回来,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这会儿也才刚醒。”

温芍便连忙让人去摆饭,她也没问顾无惑在哪儿,反正不见人影就是没回来,她也无所谓,自己带着满满一起用饭。

南朔的菜色又与北宁有些不同,以食本味为先,清淡鲜美,温芍是早就习惯了的,而满满竟然也没什么意见,仍旧用得很香。

满满就是这点好,好养活。

温芍又舀了一碗野蕈汤给满满,满满立刻一碗下肚,喝得满头大汗。

等用了饭,温芍把满满往身上一抱,亲了亲他的额头,皱皱鼻子装作嫌弃道:“玩了一身汗,臭死了。”

满满听着便愈发往温芍身上蹭着,这是母子俩的小乐趣。

孩子落了地见风就长,一眨眼满满就四岁了,再长大些便不能这样了。

温芍又捏住他的小鼻子:“快去洗澡,臭臭的小孩阿娘不想要。”

耳房里的水已经放好了,满满被水桃带过去,温芍也跟在后面。

等满满浑身被剥光了抱进水里之后,温芍也挽好了衣袖,过去给他洗澡。

满满玩心重,总也不听话,在浴桶里手舞足蹈地闹腾,泼得温芍和周围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