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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雪年说。

金斯娇应声,想着在沙发上坐个三五分钟左右意思下,否则立刻就回房间会显得她太心虚。

然而,当浴室里有遥远的水声传来,她一下子就被抽走力气,死活挪不动道了。

雪年家中墙壁门扇的隔音效果堪称顶级,但金斯娇还是凭借过人的听力捕捉到细微的水声,她把投影音调大,意图用综艺节目的声音盖过浴室里的动静,但节目声越大,她就越想寻找掩在其中那道雨水一样的淅沥声。

所以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心怀不轨,因为心有欲意,所以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觉得过分撩人。

金斯娇默默去中岛台给自己找凉白开。

管不了明天会不会水肿了,今晚她得给自己灌成个闷嘴壶才能冷静下来。

做饭时跟在雪年身后晃悠过,金斯娇知道岛台边的橱柜里有杯具,打开柜门拿出个玻璃杯时,意外发现中层木架上放着几瓶红酒。

雪年不是不能喝酒吗?

金斯娇扫了两眼,放在最靠外的那瓶已经空了一半。

她不懂酒,看不出年份品质,但看瓶身标注的度数居然是烈性红。

关上柜门后金斯娇怔了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综艺节目里轻快的人声响在客厅,金斯娇靠着岛台抬眼,只见平层的偌大空间陷在昏暗里,在人声衬托下安静得出奇。

她踩着台阶下去,走到客厅,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发觉就独居而言,雪年家中沙发的数量似乎多了点儿,只要躺下,几乎每张都能当床。

金斯娇后知后觉。

雪年应该经常在沙发上休息。

又或许,不是休息,只是在这儿静静靠着,看着电影到天明。

第84章 两头禽兽

雪年在浴室里花的时间要比金斯娇短得多。

当然, 她的头发是湿的。

客厅的灯开了,雪年拿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跟前, “不是说不用开灯吗?”

一坐下, 带着潮意的气息弥散开, 她微微垂颈,以免头发碰到沙发, 脖子的弧度显得更加修长。

金斯娇看见她肌肤的颜色白中透粉, 挪开眼, 视线集中在那湿润散拢的乌发上,道:“太暗了, 我一个人待着不太习惯。”

雪年微顿, 扭头看过来。

金斯娇起身:“我帮您吹头发吧。”

雪年那一头及腰的弯发平日里犹如海浪, 被潮湿后依旧柔韧而丝滑。

吹头发时,金斯娇的手指拨弄在她的发间,指骨像被一段段软绸滑过,她的目光沿着雪年的后颈一点点偏移,莹润的耳垂, 流畅利落的肩线, 没入衣料仍然明晰的蝴蝶骨……

金斯娇忽地一滞。

雪年:“摸到了?”

头发几乎已经干了,金斯娇不确定地把吹风机关上,少了呼呼作响的热风, 指尖的触感变得额外清晰。

雪年额后有一道疤。

“这是……”

“手术疤痕, ”雪年抬头,靠在沙发上, 温柔地看着她,“很久之前留下的。”

——是那场让她退圈息影八年的车祸事故。

金斯娇心一抽, 潜意识告诉她不要再提,手却本能地松开,往雪年的耳后贴过去,抚在她脸颊边,做了个安慰的动作。

雪年一笑,顺势侧脸,由着她心疼。

那道疤大概三四寸长,终年藏在发间,恢复得算是很好,但还是有着和别处皮肤不一样的触感。

这是在金斯娇还不认识雪年的时候留下的,她未曾出现在雪年生命里的那段时间,没见过她一夜被摧毁的模样。

金斯娇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