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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呻吟”等。

当时的电影市场已经初步向开始商业化转型,如果不是同年年末还有另一部主演的合家欢电影上映后爆火,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说不定就要毁了大半。

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作品,雪年颇有触动,时间在演员身上留下的痕迹有时候并不明显,大多只能体现在作品里,而她不是个经常回顾过去的人。

而现在,无意中发现别人视野里的自己,那感觉就像撞见了上帝没来得及藏匿的镜头,和镜头记录下她褪下表演外衣后的一生。

无数把她称作上帝的宠儿,但雪年自己从没这么认为过,赞美、掌声、爱慕……她所获得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有来源。

她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比起上帝,她的确更爱那些爱她的人。

“为什么?”整理完所有悸动,雪年感慨般地问,“那部片子口碑并不好,你为什么会喜欢?”

“我……”

金斯娇在心里说:我不知道。

那只是一次偶然的单方碰面。

漆黑寂静的电影院,尚未萌芽的十七岁,寡言的少女,美丽不可方物的荧幕女星……

只会出现在浪漫故事里的情节,雪一样落到金斯娇的肩头,她以为那会是场蔓延她整个人生的寒冬,却意外在二十二岁迎来冰雪消融。

金斯娇至今仍会恍惚,她和雪年的相遇简直像场幻梦,天底下居然有她这样幸运的人,老天爷真给她面子。

“我觉得您在电影里演得很好,也很美,”她真假难辨地解释,“那是个让人看一眼就终身难忘的角色。”

溢美之词雪年听得多了,能说出“终身难忘”这样的话,金斯娇果真是她真爱粉。

“那习筝呢?”

金斯娇呼吸一促,“什么?”

雪年淡定地问:“雪原和习筝,你更喜欢谁?”

金斯娇讷讷:“啊?”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习筝和雪原拿来比较?

“你的壁纸还是习筝吗?”雪年忽然问。

“……是。”

雪年往她手边看。

金斯娇把手机拿起来,亮屏后递过去,脸上发热,“我贴了防窥膜……”

雪年清了清嗓,到底没查岗似的把手机接来,否则会显得太小心眼儿,也太丢人。

是习筝就好。

“怎么想起来贴膜了?”

金斯娇说:“上课偶尔会遇到圈里的艺人,被看见的话会给您添麻烦。”

雪年:“上表演课?”

“是,公司安排的课程。”

雪年:“效果怎么样,有收获吗?”

金斯娇点头,但旋即又道:“我悟性一般,课程吸收的要比同期差些。”

雪年失笑,“是因为你的进步空间太小。”

这是在夸她,金斯娇听懂了,虽然脸上没露出多少变化,但心里高兴得已经在炸烟花。

片刻,雪年思索着问:“你听说过陆怀玉老师吗?”

当代演员应该没有几个不认识陆怀玉的,金斯娇进圈好歹有五个年头,自然听说过她的大名。

得了肯定,雪年又问:“你觉得她的表演风格怎么样?”

金斯娇稍加思索,道:“很好。”

她看过陆怀玉的话剧短片,水准超高,不是一般人能评价的,但这种大师级别的作品不太适合用来学习——换个更简单的说法:学习需要循序渐进,一口就想吃成胖子,容易噎死自己。

雪年显然也考虑过这层,“陆老师走的是方法派路子,新人不能轻易模仿,但陆老师的学生里,有几位或许能对你有帮助。譬如,孟导。”

金斯娇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