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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人里里外外看透了,雪年这突如其来的一逗,她很难不胡思乱想。

金斯娇还清晰记得雪年手指的触感,纤细、柔软、温热……上回江边分别后她做了好几次梦,梦的内容充满遐想,说出来雪年恐怕会报警告她性骚扰。

金斯娇觉得委屈又难堪,委屈在于,明明是雪年主动要牵手,明明自己才是被撩的那一个,结果心底滋生的负罪感一点也不比从前少。

而难堪的是,就算内心的愧疚已经满溢了,她还是对此抱有幻想,想着或许雪年并不介意,自己可以更得寸进尺些。

拍摄结束,她没有能够再名正言顺地触碰雪年的机会,这种幻想过于不切实际,也很可怜可笑。

“怎么了,苦着脸,”雪年出声打断她,“我开玩笑的,生气了?”

金斯娇否认:“不是。”

她不可能对雪年生气。

“雪老师……”

雪年撑颊,耐心地看着她:“嗯。”

金斯娇把想说的话吞回去,拿起摆在身侧的围巾,“送您的礼物。”

雪年不着痕迹地闷笑,把围巾接过来,“真巧,我出门忘记戴围巾了。”

金斯娇知道她在说假话,天这么冷,怎么可能会把围巾忘了。

对面雪年已经把围巾戴上了脖子,“我试试?”

金斯娇看着雪年轻轻撩起头发,厚软的面料从她的手腕和颈后穿过,绕到胸前被手指拨弄了两下,盖住白如腻瓷般的肌肤。

整理完,雪年抬头,温声问:“合适吗?”

金斯娇没由来地口干:“合适,很好看。”

“可惜室内有暖气,只能出门再戴了。”雪年惋惜地把围巾摘下来,大概太过专注,没发现金斯娇的不自然,“以后我多出去转转。”

如果被苏榭听了这话,或许会来追杀她。

金斯娇喝了口水,心情雀跃。

雪年喜欢就好。

今天的见面是雪年主动约的,其实她一直惦记着那条还没收到的围巾。

本来回北后立刻就想联系金斯娇,但偶然从孟沈那儿听说纳星给新人安排了表演课,足足要上一个月,怕影响金斯娇的课程进度,雪年就没来打扰。

直到昨天一条有关金斯娇的黑热搜又蹿到了榜上,她终于没忍住,给金斯娇打了通电话。

桌上摆着甜品,是金斯娇提前点的,说明她很早就到了。

雪年记得她在片场也是,总是会比同组的演员先到半小时,“上午发消息,你还在公司?”

“嗯,”金斯娇跟她说话一点儿都没有隐私意识,“和新经纪人对接,在公司聊了会儿。”

雪年想了想,问:“金老师,你为什么会选择跟纳星合作?”

实际她想问的是:纳星会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帮助吗?

有关金斯娇家庭非议的词条昨天还挂在热搜上,雪年有意关心,但不好直接过问,很想知道纳星是否能帮金斯娇解决这些缠身不断的麻烦。

她看着金斯娇,以为金斯娇会简单说些出于行业职业未来的考虑云云,没想到金斯娇的回答是:“因为我想做个好演员。”

如果是别人,这答案的真实性有待验证,但偏偏说这话的是金斯娇……

雪年真诚发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表演?”

雪年有意顺着那些负面新闻了解过,金斯娇没读过大学,也没上过正经的学院派表演课程,她的那套表演技巧完全是自学来的。

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完全凭借自身的努力达到了专业水准,背后的付出可想而知。

到底是什么吸引金斯娇一路坎坎坷坷地走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