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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有病,”孟沈怀疑她脑子坏了,恳切道,“怎么年纪轻轻就得癔症了?改天抽时间挂个脑科看看,是不是脑震荡还没好,有后遗症?”

孟导人缘不好,没人爱,雪年不和她一般计较。

“话说回来,你点赞了,金斯娇什么反应?看你一直守着手机,不会是自作多情,人家压根没搭理你吧?”

被戳中心事的雪年一瞬间禁不住破防。

谁自作多情了!

孟沈继续阴阳怪气:“啧,真爱粉?”

雪年把搭在腿上的薄毯掀开,兜头盖了她一脑子,“拍戏!”

雪年自认为脾气很好——在遇上金斯娇之前她一直这么觉得。

但近期她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杀青那天,这份不稳定达到了巅峰。

最后一场戏安排在上午,随着习筝戏份的结束,电影拍摄走向尾声。

半年时间的相处,工作人员之间多少有些感情,片场收工后场记抱着花过来,眼睛红红的,“雪老师,”

雪年手里还拿着笔,在给群演签签名照,闻声回头,莞尔一笑,“送我的?”

场记点头,吸着鼻子说:“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跟您合作了……要不您也给我签个名吧!”

“好啊,签在哪儿,照片上?”

……

棚里,孟沈和副导演手中各自端着热咖啡,享受难得的安逸。

望着不远处热情周旋的雪年,副导演啜了口咖啡,神情感慨,“雪老师人缘可真好啊。”

孟沈用余光瞥她,“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副导演努嘴,“长得好,脾气好,温柔真诚有耐心,想不招人喜欢都难。”

“温柔真诚有耐心……”

孟沈琢磨着这句话,直想笑,“你说得对。”

三两下喝完咖啡,孟沈回头把手机拿过来,打开镜头朝被人群围绕的雪年拍了一张,随后低头一通捣鼓。

副导演好奇:“干嘛呢?”

“发个朋友圈,”孟沈指尖在键盘上跳跃,“我怕你那温柔真诚有耐心的雪老师被真爱粉活活气死了。”

主演杀青,剧组放了半天小假,晚上聚餐,副导演特地叫来了许多工作人员,不料主角姗姗来迟,一桌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中途副导演出去给雪年的助理星星打了个电话,回来跟孟沈咬耳朵。

“雪老师有点不舒服,可能会晚点到。”

孟沈意领,低声问:“哪儿不舒服?”

“说头疼,不知道怎么回事。”

“噢,这样啊。”

还能怎么回事,孟沈嘴角快飞上天了,被气的呗!

什么温柔真诚耐心?

世界上再没有比雪影后更小肚鸡肠的人了。

电梯上行。

星星不放心地观察着身侧,“雪老师,没事吧?”

墨镜遮住雪年的眼睛,星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唇瓣抿了抿,又不着痕迹地松开:“没事。”

星星一哆嗦,她从没听见过雪年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话,仿佛换了个人,“苏姐说您之前头疼都得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杀青宴不去也行的。”

剧组特地办的杀青宴,不亲自到场太有耍大牌摆架子的嫌疑,雪年淡声说不用,星星不好再多说,等电梯快要到预定楼层了,她提议道:“一会儿我给您接点热水?”

雪年站在后方,没什么反应。

“雪老师?”

雪年回神,抬颌问:“到了?”

星星:“马上。”

话音刚落,电梯门应声而开。

星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