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碍,体内剩下的药效多喝些水, 通过代谢排出去就可以了。”

家庭医生弯腰收拾医疗箱, 再抬头时望着站在一旁的裴曜, 迟疑道:“您要不要看一下?”

裴曜皱了皱眉, 低声道:“你看他就行了, 看我做什么。”

家庭医生欲言又止,望了一眼沙发上的黑发青年,披着羊绒毛毯,脸庞洁白?, 薄唇稍稍泛红, 全身干干净净, 捧着一杯热水, 跟哪家温养在花室的矜贵小?少爷一样。

反观站在一旁的裴曜, 浑身湿透, 额发凝成几缕垂在桀骜眉弓处,衬衫上血迹斑斑,指骨上的伤碰了雨水,皮肉被泡得发白?。耳骨蜿蜒到锁骨处泛着几片的红斑, 在冷白?皮的衬托下有些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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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蹦乱跳的坐在沙发上喝水,一个站着浑身是血, 谁更严重一目了然。

结果更严重的人?那个抓着医生,再三让医生确认沙发上坐着的青年没事。

送走医生后,裴曜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后知后觉才迟钝地意识到家庭医生为什么要给他开过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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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钝地伸手摸了摸耳后的皮肤,感觉有些烫, 呼吸也有些急促,但要比之前的过敏情况好?一些。

裴曜低头吃了两片药,只当是情绪过于激动诱发的皮肤过敏,放下水杯后,偏头望向沙发上的幽采。

幽采似乎并没有被先前的事情影响,反而低头玩着手上的水晶玻璃杯棱形的杯面能折射出不?动角度的光芒。

裴曜走过去?,半蹲下来,轻声问道:“幽采,要去?洗个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