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知边说边坐了起来,似乎还没睡饱,神色恹恹,“若不是有柳长春护着,早在十年前,扶桑就已是我的掌中之物了。”
“那主子怎么不想法子杀了他?”夏景话音轻巧,好像杀人是件轻松又好玩的事。
澹台训知自嘲一笑,无可奈何道:“因为你主子我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哪怕我的生母贵为贵妃,我也是庶出,何况还有个同胞哥哥压着我,太后、母妃、外祖都是我哥的拥趸,根本无人在意我。除了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手里什么权利都没有,别人不来杀我已是万幸,我哪来的本事去杀别人?”
夏景从没听他说过这些,一时怔怔无言。
澹台训知宠溺地掐了掐他白嫩的脸颊,道:“去罢,把人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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