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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姑改为将碗接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直直看得许一心里打鼓才阴森地开口:“下山,别回来了。”

天刚蒙蒙亮,谈善往山下走,这个时节还有映山红,红艳艳地开在林间。

许一多频频回头,说:“其实我也不是怕她,从小村子里的人都怕她,但我经常看她织布,那么大的织布机,她脚一踩出来一截雪白的布。”

“我形容不出来。”他临下车前终于想通,总结道,“我现在明白了,可能总有什么人你觉得不应该害怕,就跟你说总有什么事你觉得该做一样。”

正午的太阳挂在头顶,车内阴凉下来。

谈善打了一满肚子的腹稿,回头时鬼幽凉道:“七年,对本宫来说是一睁眼和闭眼。”

谈善霎时顿住。

“我会每天去看你。”他艰难地说,“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七年……不算长。”

他更恐惧某天睁眼,什么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可以相信我吗?”

鬼注视他良久,俯身去亲他额头,低低:“本宫从不食言。”

他无妨自己给出的信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次构筑带来的力量流失。他可能确实会消失在某个清晨,变成一道青烟。

他等了那么久,并不在乎区区七年。

“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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