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面前分明没有人,可她却能感觉到对方切实的正在向自己靠近。
中原理见咽了咽口水,在脚步声快要与她重合上的时候,用力将那张白布整个掀了下来——
黑白琴键上什么也没有,白布下凸起的形状也消失了,只有一块染着血的大手帕静静地躺在上面,杂物间里再次恢复诡异的安静。
中原理见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它再发出声音,也不知道那双不翼而飞的断手去了哪里。
她再次看了眼脚印,发现ta停在了那里,正好停在自己面前一步之遥的位置。
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仿佛有一双森冷的眼睛正在面对面沉默的注视着她,而她一无所觉。
……
“果然还是有点太超过了,一定要这么做吗?”
“没关系,中原太太,虽然虎杖先生在胆量方面有所欠缺,但我肯定会竭尽所能保护你的,你害怕的话可以叫出声或者拉住我的手。”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呢?不管了,中原,你害怕就拉我的手。”
“也、也没到会害怕的程度啦……”
三人像被罚站的小学生,面对面坐在地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桌上那个小漂流瓶。
最后还是中原理见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瓶子。
“在不清楚是谁的道具之前,我来开吧。”
上面的木塞怎么样都拧不动,中原理见看向虎杖悠仁,对方接过小瓶子,甚至没怎么用力,木塞便被轻而易举地被旋转着推出来。
中原理见将那张信纸倒出来,摊开铺平,很快就注意到上面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是个类似留言式的内容,前后并不连接,仿佛某种孩童随手写的童真发言。
但奇怪的是,它有两种字体,一种一笔一画写得非常认真,另一种则非常潦草,仿佛是某个被逼到绝境的成年人写下的情感宣泄,笔尖甚至划破了纸张。
“铃音和贤太,要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要离开我??!”
“要永远最最喜欢对方哦。”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
“温柔又很有男子气概的贤太,能遇到你真是太好啦。”
“你为什么会变心?!之前是那个衣冠禽兽,现在呢!你的心又偏向那个残疾了吗?!”
浓浓的负面情绪,从信纸透了过来,像血色蜈蚣,慢慢覆盖掉了孩子曾经天真无邪的承诺。
中原理见将信纸细心的对折放了回去。
“铃音应该是我的名字,至于贤太……”
她顿了顿,看向了两人,目光停留在虎杖悠仁胸口的工作牌。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八木贤太。
虎杖悠仁一愣,意识到什么,他从苏醒起就没注意过自己制服上的细节,此时指了指自己,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所以,人是我杀的?”
无言的沉默弥漫开来,浴室里沾满血肉的钢锯,明明是彼此喜欢却最后没在一起的青梅竹马,都将凶手的人选指向了特定的那个人。
“也不一定……”
“中原太太。”虎杖悠仁打断了她。
“从进来开始,你已经做了不少危险的事情了,如果这些线索都指向你非常恨我,那你只要杀死我,就能出去了吧?”
虎杖悠仁语气轻松的说道。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如果这次角色扮演是要中原完成女主人生前的执念,又确实是水管工杀死了她,那她想反过来杀掉水管工,是非常正常的想法。
角色扮演里的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