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
下次?
挡人球员脖子和生了锈一样,涩滞地转向余柏。
余柏恰好也在瞅他,神色郁然,像是在疑惑:
怎么这么难杀?
挡人球员全身汗毛直立,冰凉的手捂住队友的嘴:
“没有下次了!”
随即,他踉跄到教练组前,抖如筛糠:
“教练,快把我换下场吧,我坚持不了,再坚持下去会si……会疼晕……”
“……知道了,你再去找队医检查,好好休息。”
“谢谢教练!”
集训教练替换上另一名球员,叫了个暂停,部署新阵容的打法。
挡人球员强撑着软成面条的腿,挤进观众群,感受不到球场上那道视线才松了口气……
队医再次见到他,惊异道:“这么快又受伤?”
“我肌肉、骨头都没伤。”
“……”队医停住翻医疗箱的手,“那你找我是?”
“我来缓一缓。”挡人球员恍惚道,“队医,你知道吗,打排球死人的概率很小,但绝不为零……”
“?”队医欲言又止,“我认识一个精神科的医生……”
*
七人队在友谊赛中没教练,暂停时只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战术。
临时队长宁洲却一声不吭,静默思考之后,拉走余柏单独问道:
“刚才那球,你难道瞄准了对面的人打吗……如果猜错了先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
“是。”余柏表情理所当然,“可惜我手腕没压好方向,几次都没有对准。”
宁洲语气冷下来:“非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吗?”
余柏歪头观察他,不解道:“不是我先挑事的,他吼你、推你,还掐疼你……”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我处理这件事?用容易造成危险的方式?”
余柏从来没见过宁洲这么生气的样子,瞬间低头:
“洲洲对不起……”
“哔哔!”
裁判提醒暂停时间结束。
宁洲缓慢呼了口气,一字一顿:
“你把排球当成什么?”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管身后的余柏追过来说什么,都不理睬……
21:20
22:20
22:21
……
第一局最后几分,宁洲一个球都没给余柏传。
集训队教练的策略是重点盯防余柏,余柏也每次都期待着扣球,可球始终不分配给他……
宁洲闲置了余柏这个球星,集训队反而越打越乱。
集训教练已经用完了暂停次数,不能重新交代战术,惜败给七人队……
第一局的比分最终定格在25:22
七人队大比分1:0领先一局。
局间休息期间,宁洲依旧不搭理蹭过来的余柏。
他找聂飞昂确认了一遍暗号:
“记好了吧,这几种快球都会用到,一会儿注意看暗号,别瞎跳!”
“嗯嗯!”聂飞昂小心翼翼瞄了眼余柏,抓着宁洲,惊恐道,“今,今天给我配那么多种球吗……”
宁洲点头:“给你加大球量,在前排时抓住一切机会多得分。”
“好!”
场边,陈文耀总算放松下来:“呼——不容易,拿下第一局就稳了吧!”
“说不好……”邵秋泼过去一盆冷水,“你看他们几个的气氛,比第一局不顺的时候还要差。”
“真的……那帮臭小子,教练们都看着呢,装也给我装出相亲相爱才行啊!”